李牧雨站到教室門前的時候,教室內吵吵鬧鬧,大多人看到李牧雨也只是一掃而過,直到走到座位上,他的同桌王騰才睡眼惺忪地呢喃道:“喲,李哥醒啦?這都快午飯時間了吧。”
李牧雨拍拍王騰的腦袋道:“兄弟,再過一個半月就考試了,你怎么還睡?”
“李哥,你這就不厚道了,自己曠了一早上課,現在竟然教育起我來。”王騰小聲嘟囔道。
王騰算是李牧雨初中生涯中唯一的朋友,直到很多年后兩人也依然逢年過節聯系一番。李牧雨記得即使在兩年后,他家破產了,一群平時被他欺負的人反過來找他麻煩,王騰都依然站在他一邊。
“那不一樣,我這是氣定神閑,你的成績想上市一中有點懸啊。”
王騰雖然其貌不揚,但是成績在班級中仍舊能夠徘徊在十五六名,小聰明不少。
兩人閑談間,忽然班級中安靜了下來,李牧雨抬頭看過去,三名五大三粗的男孩走入班級。
為首的男孩看長相像是成年人,一張方臉上長了雙老鼠眼,看起來猥瑣至極。
“朱官魚又來了,這家伙真是死心不改。”王騰不屑道。
久遠的記憶漸漸浮現在腦海中,李牧雨記起了眼前這一幕。
李牧雨瞥見后窗班主任卜露的身影一閃而過,又往回走了,顯然他不敢管朱官魚的事情。
朱官魚家也是那個年代鎮子上有名的富人,他老爸朱大龍在鎮東和鎮西開了兩家連鎖超市,當地的小賣部基本都是從他家超市進貨,相當于一家人供應了一個鎮子的日常用品以及部分水果蔬菜。
李牧雨和朱官魚一直不對付,他看不慣朱官魚有錢無底線的樣子,尤其是李建國瓶蓋廠破產后,朱大龍合同外鄉人還騙了李建國一筆錢。
他清楚地記得這一天,朱官魚來到3年2班的教室是找梁清的。
梁清是3年2班的班長,成績一直是年紀第一。
可她的父親是個賭鬼,欠了朱大龍一大筆錢,朱官魚見梁清長得漂亮,經常借此騷擾她。但是這一次卻不是那么簡單。
在李牧雨的記憶中,朱官魚這一次帶著兩個人把梁清拖出了學校,拖到了鎮上的一家賓館中,最后好像是梁清用水果刀刺傷了朱官魚才逃脫被強暴的命運。
不過自從那以后,李牧雨就再也沒在校園中見過梁清的身影。
而且,也是因為這件事的牽連,自己的外公也被教育局批評,最終降職成無實權的副校長。
前世,李牧雨今天一個上午都沒來學校,所以導致了這樣的慘劇發生,這一世,決不能讓這種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
朱官魚走到梁清的課桌前,敲了敲桌子說道:“和我走一趟。”
“滾!”梁清頭也沒抬,冷冷道:“有什么事去找我爸,別煩我。”
“這次可由不得你。”朱官魚一把抓住梁清的頭發,歪著嘴角,將梁清拉扯起來。
梁清面露痛苦,吼道:“放手!”
朱官魚恍然未聞,拽著梁清的頭發向外走去。
梁清一貫冰冷的眼神此刻滿是慌亂,她茫然地掃視教室中的朋友和同學,但是沒有人敢直視她的目光,紛紛低下頭。
“草,還有沒有王法。”王騰暗罵一聲,就要起身。
李牧雨拍拍他的肩膀,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