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李牧雨高聲喊道,他從座位上出來,向教室門口走過去。
朱官魚轉身,訝然道:“原來是李牧雨啊,我來了幾次都沒看到你,差點以為你輟學了。這是我和梁清之間的事情,你別管。”
梁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雙眼中滿是淚水,看向李牧雨的眼神滿是祈求,她知道,這個班級中李牧雨是他唯一的救星。
朱官魚家中有錢,更何況他也無心向學,李牧雨外公這個校長的身份給不了他任何威脅,所以他并不像其他學生那樣害怕李牧雨。就算得罪了又怎么樣?李牧雨說到底就是一個初中小屁孩,他不一樣,憑著口袋中的錢,他在校園外早就打出了一片天。
李牧雨要是敢惹他,找幾個人揍他一頓,給他點教訓嘗嘗。
李牧雨當然知道朱官魚的憑仗,坦白說,他是有些忌憚朱官魚,他知道朱官魚在清遠鎮作威作福,儼然是清遠鎮的一霸,直到2000年國家首次開展“打黑除惡”的專項斗爭,朱官魚才鋃鐺入獄。
不過這都是之后的考慮,現在要先解決眼前的事。
“我再說最后一遍,放開她!”李牧雨加重了語氣。
朱官魚何曾在校園內被同齡人拂了面子,他臉色一沉,惡狠狠道:“李牧雨,咱倆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別以為我怕了你。我只是給你父親和外公一個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要是你非要管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牧雨一拍桌子道:“呵,朱官魚,你去問問這3年2班是誰的地盤?”
“你的!”王騰吼了一聲。
朱官魚兇惡地瞪了他一眼。
“你跑我這來隨便就拖走我們班一個女生,你覺得合適嗎?”
朱官魚扯了扯嘴角,不耐煩地笑道:“是不合適,這樣吧,明天我請客,咱倆喝一杯,就算是我的道歉,你看行不?”
梁清看向李牧雨的眼睛漸漸黯淡下來,心中絕望,是啊,她怎么能指望另外一個惡人去對付惡人呢?
她咬咬牙,下定了決心。
李牧雨的右手藏在背后,對王騰打了個手勢,王騰立刻心領神會,從后門跑了出去。
李牧雨繼續靠近朱官魚,一臉和煦的笑容,“挺上道的啊,吃飯的地方是不是隨便我選啊?”
“那當然,包在我身上,絕對滿意。”朱官魚以為這事就這么揭過,轉過身,拉著梁清的頭發,領著兩個小弟就要離開。
李牧雨對梁清比了個口型道:“別擔心。”
他驟然加速,兩步跑到朱官魚的背后,一把拽住朱官魚的頭發,從他走路的兩腿縫隙間,一腳猛踢朱官魚的襠部。
朱官魚慘叫一聲,松開了抓住梁清頭發的手,梁清連忙跑到李牧雨身后。
朱官魚面色扭曲地跪倒在地,沖著兩個小弟吼道:“愣著干什么?給我打!”
李牧雨瞪了兩個小弟一眼道:“朱官魚不怕我,你們倆有什么資格?我就站在這里,你們敢動手試試?”
就在兩人躊躇之際,教室外來了兩名學校的保安,指著朱官魚和李牧雨問道:“你們倆在干什么?”
朱官魚最好面子,此時見到其他班級的人也都探頭向這邊張望,他一咬牙,說道:“李牧雨,你有種,給老子等著。”
他掙扎著爬起身,兩個小弟一左一右將他駕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