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基里曼想都沒想地說,反駁的論點也一同順暢地從他口中流出來,“沒有任何對你不信任的意思,羅格,但客觀地來講,讓現在的你去面對安格隆無異于讓你去送死——你甚至沒有一副合身的作戰用動力甲!”
還只有一只手。基里曼想。但這話哪怕在這種情況下,似乎也不應該說出口。
然而,多恩自己完全不在意這一點。他相當贊同地對基里曼的言論點了點頭,并且自覺地補充:“而且,我還缺少了一只手。這毫無疑問會對極大影響我的作戰效能,我當然不會忽略如此明顯的客觀事實。因此,我計劃中的戰場策略將不包含與安格隆直接對壘。我將會把安格隆從珀拉里斯要塞誘離——”
“——我難以同意。”基里曼依舊不假思索。他自己也清楚,這反對并非出于理性思考,但此時此刻,他發現自己很難在面對自己失而復得的兄弟時維持自己一貫引以為傲的思維邏輯,“無論如何,我們都難以承擔再一次失去你的風險。”
多恩看起來好像被這句話給冒犯到了,張口想要反駁。然而,在這間除了原體之間相互爭論的聲音之外,幾乎落針可聞的戰情室角落里,陡然冒出的一聲相當做作的咳嗽聲,還是令他略微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在這個嚴肅的場合下,不合規矩地發出聲音,以期吸引到其他人注意力的,是一個蓄著草綠色長發,身著簡樸白袍,相貌雌雄莫辨的年輕男子。多恩記下了這一點,但沒想現在理會對方。他還想要繼續向基里曼擺出自己的論點,可后者在意識到這個凡人的存在之后,竟然擰著眉頭轉向了對方:
“我記得你叫恩奇都,藤丸小姐是這么說的。”帝國攝政短暫地撂下了他固執的兄弟,開始向“不穩定因素”尋求起破局的解法,“她派你過來的時候,認為——我引用她的原話,‘我應該用得到,所以看著用’。”
聽了這話,多恩沒有繼續開口敘述他原本想說的論點。但他還是左邊看看基里曼,右邊看看恩奇都,提出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這之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前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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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圖拉博回到了艦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