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你有確定好將來的農作物售賣以什么為賣點嗎還是就單純的種種東西賣錢”曹興在孟川身后問道。
孟川回頭,“我想的是做大做精品,自然是有機綠色無污染這類。怎么問這個前天這個想法我跟你提過的。”
“咱們地里這草是個大麻煩。而除草出不了三種方法,除草劑,人工,機器。以前能直接燒田,可現在上面抓得嚴,這個最省錢最有用的方法也就用不了。”曹興回答。
“你若堅持做精品做無污染,就得盡量少用藥,三種方法里最省錢的除草劑就不能用。如果喊人的話,先不管這草太多很難除,就談我們村正常人工,一人一天除草大約一畝地算作工錢一百,二百六十畝就是兩萬多塊錢。”
“至于機器,這么高雜草用小除草機肯定不行,得上大型機器,我估計價格少不到哪去。當然,機器肯定比人快多了。正值春天,是種田的好季節,如今時間就是金錢。”
“種子花費不多,如果是種植常見蔬菜那就頂多就三四千塊錢。但是大頭在于,接下的潛水泵,柴油費,肥料費,蟲害、病害等等。病害只能用農藥,但蟲害我們計劃是人工來弄,這些費用都是動輒以萬元起步。我們本來計劃是一百畝地只種西瓜的,可現在直接二百六十畝翻了近三倍,錢卻只剩八萬,你說咱這步子是不是邁得有點大了”
曹興條理清晰的分析了一下,然后苦笑著看著孟川。
“你說的這些我想過,我已經跟我大姑父聯系,他也答應借我一百萬。”
孟川回頭看著曹興,臉上也有但憂,但他的目光卻是如磐石的堅定。
“你知道我的性格,我長這么大,從未有過如此破釜沉舟的行事。而如今既已破釜沉舟,那就要破得徹底,要沉得不給自己留一絲一毫的退路”
更何況,孟川不覺得他會失敗。
身為農家子,孟川知道,種田能否賺錢最重要的其實就兩點。
一是貨品,二是銷路。
首先你要有貨品,就是農作物。只要有種植技術,只要認真打理,孟川還真不知道怎樣才能做到顆粒無收。而種植技術有曹興,曹興不行還有他的那些同學老師,人情和錢齊上,肯定能請到人幫忙。
當然,還有可能出現重大災害比如超大洪水這等不可抗力,可這玩意有害怕的必要嗎害怕這東西還不如害怕哪天自己會不會被車撞死的好,畢竟這兩者幾率其實差不到哪兒去。
至于銷路,只要有土地簿,只要有土地公威能在,孟川種出來的蔬菜和西瓜,都是口感遠優于同類的特色農作物,這就不愁沒有銷路。而且在孟川看來,蔬菜另說,以后冰心西瓜的售價絕對是要高于其它西瓜數倍,還會供不應求的那種。
曹興從孟川眼中看到了堅決,沒再說什么擔心未來的話,而是將話題轉到眼前。
“那就用機器,我來找除草機。耕田機這些其它的我也先聯系預訂,潛水泵你來,我記得你們村挺多。調研表做一下,種什么蔬菜你再想想。我們村的人工,也得你這個承包人來談,我在我們村風評多差你知道,我去他們可不認。”
“行,等除草機來了,地里開工后我們中間抽空再去調查市場。”
孟川點頭。
“那就回去,也十一點半到飯點了。”
“你先回,我再看看。對了,我想吃青椒漲蛋。”
孟川眼中閃過一抹暗光,曹興聞言卻是不疑有它,“行,我回去幫忙做飯。你再看看,怎么說接下來的日子,這一片地都是咱要當親兒子對待的事物了。”
曹興騎電瓶車離開,孟川環視四周,閉眼。
四面八方深沉又親切的厚重脈動綿綿不絕的向孟川傳來。
這是大地脈動。
唯有土地公孟川才能感知到的大地脈動。
“土地公威能,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