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道:“守護者那邊對于神的猜測和了解,遠遠不如我們這邊。他們上次議論,也是東方軍師和風云棋前輩在爭論。”
“他們在爭論一件事,就是三方天地之前,曾經出現的天空神靈異象。”
雁南頓時目光一凝。
回憶了一下。
才想起來三方天地之前,那遮天蔽地的神靈虛影的事情。
道:“爭論什么?”
“爭論的是,靈蛇教,唯我正教,神鼬教之間的關系。”
方徹皺眉極力的回憶著。
當初,東方三三和風云棋的確是討論過這個問題,方徹也是參與討論的一方,但是時間畢竟是很久遠了。
“關系?”
“是。”
方徹道:“風云棋認為,靈蛇教和唯我正教乃是一伙兒的;但東方軍師堅決不同意這個觀點。”
“一伙兒的?”
雁南臉上痙攣了一下:“這個風云棋當年如日中天的十方監察被他自己管理的一團紛亂,鐵打的江山丟的稀里嘩啦的,果然不是沒道理。這腦子,在我手下當差我都要斬了他!果然這些下棋的都是一群智障。”
這句話,顯然就是在罵封獨了。
雁隨云和方徹都不吭聲,只聽雁南感慨的說道:“你瞅瞅這些,風云棋,封獨……嗯?一個智障,一個路癡,兩個人連生活都不能自理,還自己以為走一步算幾步很牛逼……這都是些啥?都是些啥!”
“這個風云棋,居然能說出來靈蛇教和唯我正教一伙兒的這種話,他是腦子得被人敲了幾萬棍子才能將腦漿子敲成這么混亂的?”
“還有這屎一樣的封獨,整日里干的事情也是屎一樣!……自詡閑云野鶴,卻又在四面八方的瞎摻合,有他什么事兒?什么事情都被他搞的亂七八糟,然后他一看沒法收拾就又拍拍屁股閑云野鶴了……什么東西!純屬腦子有什么大病!”
雁南發泄一頓,才對方徹道:“你繼續說。”
方徹看出來了。
這一波封獨回來,對雁南的刺激,居然是如此的巨大!
逮著機會就要先罵一頓封獨再說話。
看這樣子,雁南對封獨的不滿,已經是怨念深重了……
“當時東方軍師說,從異象來看,蛇神明顯是跟著天蜈神的,屬于天蜈神的小弟或者是屬下,而臭鼬神……遠遠的落在后面,有一種鬼鬼祟祟的味道,似乎在撿天蜈神和蛇神留下的血肉偷吃……”
“東方軍師斷言,鼬神乃是一個亂入的賊,只靠著啃食天蜈神和蛇神的殘留壯大自己,而天蜈神和蛇神雖然看起來是從屬關系,但是也未必是一心。因為蛇神當初雖然是跟著天蜈神,從位置來看,卻已經相差不遠,按照從屬的關系來講,不應該如此。”
“但當時那只是神靈投影,所以,東方軍師也只是談了個大概。但他說過,神靈間的從屬,一旦出現位置問題。那么雖然蛇神依然是天蜈神的從屬,但是發展到各自的圖騰教派,就已經絕對不是一家了。因為,已經離心。”
“若是靈蛇教與唯我正教乃是一家,就絕對隱藏不了這么長時間,而且,一早就應該與唯我正教暗通款曲,或者早已經融為一體。成為唯我正教的靈蛇殿等等……”
“所以從這方面來說,從靈蛇教行事方法來說,與唯我正教不是一家,而是死敵。而由此反推回去,蛇神與天蜈神,也應該是表面從屬了……”
“至于為何會如此,東方軍師還有推測,那就是……天蜈神雖然擊殺了飛熊神,但自身也是重創,甚至未必能恢復那種傷勢,所以導致蛇神才有了二心。”
“因為天蜈神若是沒有重創的話,那這片大陸,他想要的東西早就可以得到了。”
“當然東方軍師也說過,也有可能是天蜈神想要的那個東西還沒有成熟……但這都是猜測,當時他們倆對這個問題討論許久。我只記得一些大概。”
雁南和雁隨云一個表情:皺眉,凝目,思索。
同樣的姿勢:微微低頭,手指頭在桌面上輕輕的沒有響聲的敲著。
“東方三三真乃是神人。”
雁南有些唏噓,有些佩服的說道:“原本他連神都不知道,我們這邊封鎖的消息。但他知道后,在短短的時間里,就完全反應了過來,甚至,已經走完了我們這么多年猜測的路,甚至還能更進一步。”
雁隨云問道:“當初他有沒有說過,唯我正教最終結局的問題。”
“東方軍師沒有說過,但是風云棋前輩和我談論得多,他曾經說過。”
方徹低眉順眼。
雁隨云問道:“風云棋怎地和你說話多了?”
雁南突然一巴掌拍在方徹后腦勺上,將他整張臉都打的往前一撲,一頭栽進面前一盤酸菜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