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罵道:“因為他老婆是風云棋徒弟!”
雁隨云立即醒悟,頓時臉色都有些發白,也是一巴掌拍在方徹頭上:“細細的說!”
剛抬起頭來的方徹又是一頭栽進去魚盆。
滿臉汁水淋漓的抬頭,一臉懵逼,兩眼冤枉。
雁南父子頓時又感覺不大好意思了:新女婿上門,到現在為止已經挨了五頓揍了!
自己家這接待新女婿的方式,還真是……讓人望而生畏。
拿出一塊手巾道:“擦擦吧,你岳父著急生氣也是情有可原。”
方徹無語的接過來毛巾,這老東西說的這么無辜,居然開始做好人了!剛才不是你先打的?
靈氣一蒸,真元一抖。
臉上污漬化作一片污濁水線飛出窗外,然后用雁南的手巾擦了擦:“多謝雁副總教主。”
雁南開始教訓雁隨云:“咱家不能這么欺負人!”
雁隨云:“……”
方徹:“……”
“風云棋曾經說過一句話……說唯我正教,下場未必會很美好。”
方徹趕緊開始交代。
要不然,眼看著又是一頓揍上身。
雁南哼了一聲:“風云棋說話絕不會這么客氣,還‘未必會很美好’,他肯定是另樣的說法。”
說完,端著酒杯,皺著眉頭,慢慢的喝酒,陷入了沉思。
雁隨云對方徹遞了個贊賞的眼神,舉杯:“賢婿,咱倆來喝一個。”
“我敬岳父。”
方徹急忙舉杯。
不容易,我終于又回到‘賢婿’的位置上了。
這真是……步步驚心啊。
雁南一小口一小口,十幾口才喝完了一杯酒,輕輕嘆息:“唯我正教……下場未必會很美好……呵呵,可圈可點啊。”
雁隨云輕聲道:“所有準備都已經做好,要迎接的不過是命運,何必憂心?”
“萬年心血。”
雁南推開方徹斟酒的手,自己接過酒壺倒了一杯,自顧自一飲而盡。
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淡淡道:“人死留名,雁過留聲;我雁南兩樣都占了,自然要不負此生。無論如何,這個大陸上,要留下雁南二字!”
這話說的,似乎是有些悲觀。
但雁南的口氣中,卻全是無法無天的傲然。
“人人都知道人生盡頭最終難免一死。但是活著的時候卻都在拼命掙扎,命運既定,又能如何?天蜈神,又豈能主宰人的意志思想!”
他看看酒杯,淡淡道:“接下來,你任何事情,都不許出手。若是有必要,你轉移去天下鏢局那邊。”
這話,是對雁隨云說的。
雁隨云淡淡的笑了笑,從容地喝了一杯酒:“我做不到八叔家的那樣子捅你一刀子,做兒子的,無論如何,最后還是要陪著老爺子走一遭的。”
雁南眼中閃出溫暖之色,口中笑罵:“你八叔錐心刺骨的事情,倒成了你口中的笑料了?”
隨后道:“你八叔不容易,以后你要知道孝敬。”
“是。”
雁隨云這次很是鄭重的回答了。
隨后雁南就開始說起來各種事情,看得出來,他今天思維極其發散,經常聊著聊著,話題就到了萬年前,七八千年前,上一句說著唯我正教,下一句卻又開始說守護者。
方徹是真漲了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