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他的吻太急促,鐘虞仰著頭咬住唇,卻被他吻住,退無可退。
她手滑到他后頸,安撫似的摩挲幾下。
“我是你的。”
這次合作毫無疑問是被時氏拿下了,至于時家內部對于時越這個舉動的態度,鐘虞則無從得知。
或許是顧及到她也參與其中,時嘉白并沒有用法律手段來解決這件事,所以星華表面看上去安然無恙。
但時越是畫室火災嫌疑人的消息卻鋪天蓋地地涌來,很快媒體給出時越被調查的確切新聞,越辰股票一跌再跌。
鐘虞起初看到這些消息還有些驚訝,但是聯想一下其他的事又忍不住覺得“原來如此”。時越想扳倒時嘉白,肯定不會滿足于只是讓他在競標中落敗,因為對于時嘉白來說,時氏并不是最重要的。
而時嘉白明明發現她動了手腳,卻依然放任競標會繼續下去,證明他肯定有能夠翻盤的底牌。
關于時越是安排縱火的真兇的證據,就是底牌。
鐘虞忍不住想他是什么時候查到的難道是借之前越辰投資畫展的往來
不管怎么說,時越縱火這件事實在做得太過分,財產損失還在其次,時嘉白的心血被毀也不是最可怕的如果這場火災沒有得到及時控制而造成命案,那才真的是一發不可收拾,還會危及無辜路人的生命。
只可惜時家那位老爺子似乎老糊涂了拎不清,竟然還打電話來指責時嘉白對自己親二叔趕盡殺絕,后者回敬的說辭格外冷厲“我從沒當他是我二叔。他只是你年輕時犯的錯,而你放任這個錯攪亂了一整個家。”
她心里難得涌起心疼,想起了那天暴雨時他堅持要趕往市郊墓園的身影。于是忍不住在時嘉白掛掉電話后從他身后抱住他。
后面的事就和那天坦誠身份后在地下停車場里發生的一樣,水到渠成,只是鐘虞應付起他過頭的熱情實在有點吃不消。
鐘虞只覺得骨頭都是軟的。
她起不來,從枕頭邊拿起手機打開無意識地翻著微博,手指卻忽然一頓。
重提火災的事后人們也重新關注起畫展,微博上忽然傳開幾張不太清晰的“偷拍”圖,照片上的她頂著“鐘余”那張臉出現在畫室或者時嘉白身邊。
緊接著,好幾個聲稱自己同樣參加過畫室招募的面試者,證明照片上的人就是當初唯一面試成功的那個。
求錘得錘。
這下我真的相信s喜歡路人臉了。從冉寧到這位,一個比一個路人。
s是畫畫,又不是找女朋友,還不允許別人有點獨特的審美傾向再說,真找女朋友也看不上這種吧
看不上這種
鐘虞盯著這條評論,突然笑起來。
“笑什么”男人的胸膛忽然貼上來,埋首在她頸窩時嗓音低啞的開口。
她放下手機,懶洋洋地往時嘉白懷里縮了縮,“沒什么。”
“什么東西會比我更有趣”
說著,他懲罰似的咬住她的耳朵。
鐘虞笑著往后伸手推他。時嘉白卻已經接著吻她的臉側,然后將她連同被子一起緊緊地抱在懷里。
“太貪吃了。”鐘虞一笑,握住他的手阻止。
身后的男人就像一個得到夢寐以求禮物的孩子,貪婪、狂熱且不知疲倦。但她卻不準備一次給他太多。
他反手把她的手緊握住,“一次。”
“一次也不行。”鐘虞轉過身,吻了吻他,“還有工作要做呢。你的那位二叔、還有你的合作、還有畫室的火災,全部處理好了”
時嘉白默然。
“乖。”她輕笑著,“來日方長。”
這四個字她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說完自己都忍不住愣了愣,接著失笑,心里竟然忍不住有了一分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