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以飛快的速度辦理了手續,江書鈴灰溜溜地消失在了柏舞。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處分是公開播報的,那天黎佳也是當眾說出了理由,所以很快整個柏舞的人都知道了江書鈴退學的真正原因。
鐘虞的心情格外的好。
她這么晚才把這件事告訴黎佳,一是因為她已經表現出自己的右腳恢復如初、能夠擔任女主角的狀態,這樣就杜絕了因為無人能跳女主角而放緩處理江書鈴的可能,當然,也有她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江書鈴有多看重這個角色、有多向往省舞團她是知道的。先讓她為之沾沾自喜并卯足了勁準備,到頭來再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這樣才能讓她“記憶深刻”。
至于勸退倒是有些超出她的預料。看來黎佳和校領導的態度比她想的更加嚴苛,也比她想的更愛惜學校的名聲。
匯演前一天,鐘虞按照設想的那樣告訴謝斯珩自己要回家住一晚。
“怎么突然要回家住”
鐘虞搬出想好的理由“只是回去住兩天啦,不然我爸那里不好交代。”
“生氣了”謝斯珩卻忽然笑起來,“因為我不高興你去涇北,所以你要丟下我”
“這哪里算丟下你我又不是不回來了。”說著鐘虞轉而道,“你終于承認因為我要去涇北的事不高興啦這兩天每次問你你都說沒事,謝醫生也有這么嘴硬的時候”
“嘴硬”男人低笑,磁性的嗓音輕飄飄游走在她耳廓,“別的東西更硬,要不要試試”
鐘虞以為自己已經漸漸習慣謝斯珩做出這種“表里不一”的事,說出這種“表里不一”的話,但心跳依舊忍不住快了兩拍。
全然的正人君子和下流從來不是最有誘惑力的。
她被謝斯珩開車接回了那套小公寓。
他少見地穿了一套西裝,外面套一件黑色大衣,英俊到格外奪目,也格外具有儀式感。鐘虞以為他參加了什么正式場合,一問謝斯珩卻說什么都沒有。
“只是特意來接你,”他在紅燈間隙轉頭問她,“不喜歡”
“當然喜歡,”鐘虞指尖不安分地勾勒他手背與指縫,“只是不喜歡除我之外的女人盯著你看。”
男人反手將她的手牢牢攥在掌心,挑眉笑了,“很快就只讓你一個人看,只屬于你。就像你也只屬于我那樣。”
在謝斯珩抬手抽下頸間領帶并系在她手腕上時,鐘虞明白了為什么他會說穿成這樣“特意”來接自己。
先是手腕,然后是腳腕。她裝模作樣求饒一番,然后就被夜里變了一副樣子的男人牽著鼻子走了。
最后筋疲力盡地沉沉睡去,甚至沒來得及等謝斯珩把領帶給自己解開。
不知道為什么,半夜鐘虞覺得自己睡得并不安穩,接著某一時刻,她忽然從睡夢中驚醒。
她愣愣地在黑夜里睜著眼,過了會想坐起身去廚房喝點水。
結果雙手卻被不松不緊地束縛在身前,就像戴著手銬那樣,雖然沒有勒痛她,卻并不能掙脫。腳腕上也是同樣。
她轉身看了看,床上除了自己空無一人。
心里突然沒由來地發慌,謝斯珩怎么會不給她解開就讓她這么睡著
“謝醫生”她喊了幾聲,寂靜的夜里卻無人應答。
鐘虞摸索著下床,跌跌撞撞撲到房門前扳動扶手門把手和謝斯珩那套公寓里的一樣,是指紋解鎖,此刻卻“嘀嘀”響了兩聲,亮起紅燈。
打不開。鎖了
她皺眉,用指腹貼上感應區域。
幽幽的紅色指示燈,再次在黑暗里亮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世界快結束啦: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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