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道“或許,是他從哪里摘抄的。”
杜如晦道“咱們在座的幾個人,不論是殿下,亦或是咱們幾個,都熟悉經典。這般豪邁壯闊的一首從軍行,我們不可能不知道。所謂摘抄之說,恐怕不大可能。”
李世民思索一番,便道“克明所言甚是,本王也認為,摘抄的可能不大。不過這一首從軍行,還真是絕了。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單單這一句,便足以流傳
萬世。”
“來人”
李世民吩咐一聲。
頓時,有侍從進入,躬身站在房間中,等候李世民的吩咐。
李世民眼神銳利,吩咐道“安排人,到程處默附近去盯著,仔細觀察一下情況,看詩句,是否是程處默所做。”
“是”
侍從得令,轉身就去安排。
在侍從退下后不久,李世民等人則是繼續欣賞著樓下的議論。程處默的這一首詩,已然是掀起了議論熱潮,雖說沒有人再進獻詩句,一個個卻是琢磨著議論著。
許多不了解程處默的人,對程處默尊敬有加,已然被程處默的才學折服。唯有了解程處默的人,覺得事情古怪,但也沒有提出來。
不一會兒,侍從回到房中。
侍從站定后,躬身道“回稟殿下,根據打探到的消息,這首從軍行,是杜家二公子所做,然后交給程處默,讓程處默出面的。”
“什么”
杜如晦眉頭上揚,略微驚訝。
旋即,杜如晦棱角分明的臉上,又露出燦爛的笑容,一副謙虛的樣子,說道“哎呀,沒想到二郎這小子年紀輕輕,倒是能做得一首好詩,不錯,很不錯”
他很是得意。
目光掠過李世民、長孫無忌等人,一副快來夸贊我兒子的樣子。
李世民讓侍從退下,笑道“就說程處默這小子,不可能做詩。沒想到,竟是杜二郎所做。這一次,杜二郎又讓本王驚訝了。”
頓了頓,李世民說道“克明,你杜家的家學淵源,當真是不簡單。你才能卓著,如今兒子也是如此的出眾。你說一說,是如何培養孩子的,本王學一學。畢竟本王膝下,有不少的孩子。本王倒也不奢求,他們能有杜二郎這般,但至少能成才。”
杜如晦道“殿下謬贊了。”
長孫無忌看著杜如晦似笑非笑,一副驕傲的樣子,心頭暗暗撇嘴。這一次,都讓杜如晦這貨的兒子搶了風頭。
房玄齡和杜如晦常年搭檔,兩人關系莫逆,更是知己,他知曉杜如晦心中歡喜。不過房玄齡也是期待,杜如晦是如何教導孩子的。
所有人目光,落在杜如晦身上。
杜如晦下頜微微上揚,稍稍一摞頜下的胡須,便正色道“殿下,說起來,卑職教導杜家孩子的方式很簡單,就是一個字”
李世民道“什么字”
“打”
杜如晦昂著頭,擲地有聲說話。
李世民等人,都瞪大眼,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因為杜如晦的話讓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