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很是猖狂。
更是有著嘲諷。
江賀笑罷后,他斜眼一瞅鐘奎,說道:“鐘奎啊鐘奎,說你是榆木疙瘩,你真的是榆木疙瘩。說你沒有見識,你真的沒有見識。眼下的一個情況,我已經說得清清楚楚。我們火國,已經沒有選擇,只能是借助地方上的大族力量。沒有這一力量,要抵擋杜啟,那是不可能的。”
“你認為節節阻擊好,問題是,節節阻擊下,只能是消耗力量。甚至于,一點點別杜啟蠶食掉我們的兵力,這是絕對行不通的。”
“不允許采納這一建議。”
“所以在當下,最合適的策略,還是要駐守廣陰縣抵擋。你匹夫之勇,看不清楚局勢,不明白當下的情況,所以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江賀說道:“我們走著瞧,等擊潰了夏國、南國的進攻,你就會知道,本官的考慮,那才是真正最合適的策略。”
鐘奎說道:“自以為是。”
江賀道:“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不如我們打個賭?”
鐘奎道:“怎么打賭?”
江賀的臉上多了一抹笑意,沉聲道:“只要是這一戰,本官守住了廣陰縣,退走了夏國、南國的軍隊,你便負荊請罪,登門道歉。如果是本官錯了,那么本官向你道歉。”
“好!”
鐘奎直接應下。
他昂著頭,擲地有聲道:“希望,會是本將向你道歉。”
說完后,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江賀望著鐘奎離去的背影,冷冷一笑。對他來說,他認為在當下,只要是按照他的計劃行事,必然是會取得勝利的,不可能失敗。
江賀也是徑直出宮。
他不曾回家,而是直接往城內的潘家去。
廣陰縣潘家,雖說不算是大秦境內的望族,可是在百年之前,當時大秦崛起時,潘家祖上的人,卻是順勢而為,襄助了當時的大秦皇帝。雖說他不算顯赫,最終卻是在禮部尚書位置上退下來,然后回到了祖籍廣陰縣。
雖說如今,潘家已經沒了做官的人,可是影響力卻也是首屈一指的。
畢竟是百年望族。
江賀帶著人,徑直來到潘家住宅外。隨行的侍從上前敲響房門,待門房一出來,侍從直接道明是吏部尚書江賀來拜訪,門房不敢怠慢,先把江賀帶入府內大廳,然后去后院通報。
江賀站在大廳中,神情自信。
江賀有信心能說服對方,能讓對方站在陳燦的一邊。
畢竟他是準備給予重賞的。
而此刻的后院,潘家的家主潘希圣,卻是和一個青年請對而坐。
青年不是別人,赫然是駱賓王。
他到了廣陰縣后,一直在謀劃策反更多的人。事到如今,潘希圣已經是站在駱賓王一方,被駱賓王說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