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靜岳臉上掛著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事情其實很簡單,但凡是大家族,都沒有是真正干凈的,都有或多或少的問題。”
“這些問題,實際上調查一番,也就能仔細了解清楚。”
“最可怕的是不調查。”
“又想要對付人。”
“以至于,完全是胡來,根本就沒有機會出手。反倒是要針對人家時,處處遭到針對。而了解清楚后,出手也就有了針對性。”
潘靜岳侃侃而談,繼續道:“事實上,這就是當下最簡單的手段。你愿意配合,那么就好好的做事,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愿意配合,那就先以雷霆手段,直接處置了再說。”
“至于真正清廉且遵紀守法的大家族,這又不一樣。”
“這是需要拉攏的。”
“至于這些有問題的大家族,先穩定了下來。然后,再一步步的調整。只要是地方穩定了,最終所有的問題,都可以消弭掉。”
潘靜岳說道:“殿下,這些事情的安排,實際上不難,制定策略實際上也不難。這些事情最困難最棘手的。實際上,反而是真正執行。因為在執行過程中,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會有諸多的誘惑等等。好在曾經擔任縣令時,卑職是謹守住了底線,不曾出亂子。所以最終,一切都不曾出任何的問題。”
杜啟聽到后,卻是笑了笑。
潘靜岳其人不簡單。
從他的話語中,可見對于處理事情的圓融通達。同時,又不失去底線。
這樣的人天生適合做官。
在這大秦境內的官場,真正兩袖清風,真正做到半點不貪墨的人,那真的是鳳毛麟角。這樣的官員,肯定是存在的,只是卻不是主流。
因為官場,需要圓融。
杜啟對于做官的人,要求很嚴格。因為他治下的夏國,待遇一向是不差的。再者,杜啟麾下的人,也有著足夠的待遇能承載他們。
杜啟沉聲道:“潘靜岳,你昔日的處理事情風格,我不管是怎么樣的。但到了如今,本王就是一個觀點。”
潘靜岳道:“請殿下示下。”
杜啟道:“如今本王的夏國境內,一切都按照本王夏國的規矩律法來。你要圓融通達,本官不干涉。但是,如果有違背律法,甚至于有貪贓枉法的事情,本王定不輕饒。或許地方上的官員,如你一樣,先隱忍,然后慢慢掌權后再出手,這是徐徐圖之。但是隱忍和徐徐圖之,卻不是以踐踏律法為前提的。這,是本王要提醒的。”
潘靜岳道:“卑職,謹記陛下教誨。”
杜啟道:“另外,你如今執政,要做什么,盡管大刀闊斧的去做,不必有任何的顧忌。一旦有顧忌的地方,本王為你撐腰。我夏國境內,各地都會有駐軍,專門負責地方上的穩定。所以如果是有人要插手,要阻攔你,你大可以請地方駐軍出手。”
“是!”
潘靜岳再度回答。
他心中卻也暗道杜啟的夏國高明。
如今的大秦,為什么各地獨立,各地都有實力,就是因為大秦境內的官員掌握了地方的軍陣大權,以至于朝廷中樞沒了實力掌握地方。
一旦朝廷皇權不振,那么地方上的情況,就會反客為主,一下開始占據優勢,掌握主動權,從而改變朝廷的局面。
大秦,就是這樣衰敗的。
可是如今,夏國的改革卻是不一樣,杜絕了軍政一把抓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