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的匯報事無巨細,簡直到了打小報告的地步。荀勛每天的微信問安可以體現出這點
不可以再爬那么高了
為什么又光腳泡冷水怒
兩天吃兩次火鍋戚柒,你是不是不要胃了
旗袍很好看。我讓人照著照片給你做了一件一樣的。你回來穿給我看,我可以幫你拉拉鏈。
可以。脫也可以。十分愿意效勞
算一算,他們也一百多天沒見了。即便是之前離婚的時候,他們也沒有這么久不見面。
戚柒不想讓安妮覺得自己是個矯情不敬業的豪門太太,所以即便當地有千盛的酒店她都沒住,更別提說休息兩天回家了。
荀勛幾次打飛的探親請求也被她駁回,還要他“用另一種方式自己先解決下”
換季時,她們走到了一個北邊的一個小鎮。因為水土不服,安妮終于病倒了。
縣鎮上沒有酒店,只有一家很小的旅館。出來這么久的荀太太也不挑了,反正哪家酒店都沒自家千盛酒店的頂層套房舒服,湊活一下吧,干凈就行。
事實證明,只有干凈還是不夠的。晚上戚柒洗完澡正吹頭發,電毫無征兆地斷了。
她發梢上還滴著水,一手舉起手機打光,正狼狽著,門口突然很輕地敲了兩聲。
戚柒頓時警鈴大作。她也不敢應聲,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外。
朝貓眼看去的瞬間,她完全怔住,一只手已經自動拉開了門鎖。
高大的身影閃身進來。關門的瞬間,戚柒借著微弱地光線使勁看了兩眼男人的臉。
她的員力力貌似瘦了點。
但還是那么帥
“你怎么來了呀”戚柒壓著聲音問,雀躍的語氣壓不住。
荀勛沒說話,先一把抱住了她,手碰到她濕噠噠的頭發,他在黑暗中皺起眉頭。
看不到哪兒有毛巾,他思考了一下,脫下自己襯衣,包在她頭上幫她擦起了頭發。
戚柒像只被順毛吹風的小貓,乖乖支著腦袋任男人擦,笑得滿足又慵懶。
頭發半干后,她抱上男人的胳膊,湊近看他黑色的眼眸,“員力力,你是不是想我了啊”
荀勛的眼比夜色還暗。
“想。”
他捏上她下巴微微用力,“誰像你這么沒良心,要來看你都不讓。”
帶著溫度的冷杉氣息蓋上她的唇,戚柒看不見,但一切太過熟悉自然。
太久不見,兩人先用最直接的方式直白地表達著思念。
不知道她丟掉了矜持還是環境太過于新鮮,黑暗中只要稍稍一動,地板還是哪兒就吱呀打響,羞恥感爆棚。
隔音差到不可思議,任何一點聲音都會拉動他們的神經。
戚柒明明在分心,卻又感覺自己無比專注。直到隔壁的安妮突然咳嗽了一聲,她心里一跳,下意識渾身都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