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回攏的笑容,再也沒先前那樣真心。
雄性看著阿賄:“有事?”
他的語氣很溫和,臉上也帶著笑。
怎么看他都是有禮貌的那一位。
可他的禮貌落在阿賄眼里,卻份外刺眼。
阿賄很想掉頭走人,再也不理對方。
可娃崽的話在腦海里綻放,他想要抬起來的腳,怎么也抬不走。
阿賄猶豫又尷尬,慢吞吞出聲:“阿飯,我……”
他想來跟阿飯說,咱們還像小時候那樣做好伙伴吧。
話都到了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怕被阿飯拒絕。
怕被別人笑話。
怕聽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話。
他怕。
阿飯就是那個笑盈盈的雄性。
他依然笑容溫和的看著阿賄:“嗯,我聽著。”
阿賄聽著阿飯如以前那般溫和的聲音,溫柔的面容。
先前還堅持自己,強硬自己的阿賄,突然間就崩了。
阿飯還是以前他認識的阿飯。
而他阿賄卻不再是阿飯認識的阿賄。
阿飯沒有看不起他,可也沒有把他看的太重。
像個熟悉的陌生人。
自覺做錯后悔了的阿賄,看著沒改變的阿飯,張了張嘴:“阿飯,我……”
話一出口,他才發現,他居然哽咽了。
阿飯驚愕的看著阿賄,有點不知所措:“你你,你別這樣,我……有什么事你說。”
那雄性見此,趕緊跑了。
再回來時,帶回來一個雌性。
雌性沖過來,站在阿飯面前,食指點在阿賄胸口上,一臉憤怒:“你想干什么?”
“我就想問你,你想干什么?”
“又來炫耀你的強大,貶低我們嗎?”
“我告訴你,我阿菜不是阿飯,不會讓你欺負了去。”
“趕緊走,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被擋在身后的阿飯,扯了扯阿菜的胳膊,聲音小小的:“你別那么兇,都是一起長大的小伙伴。”
“哼,你當他是小伙伴,他當我們是廢物。”阿菜冷冷的瞪著阿賄。
阿賄沒吭聲。
阿飯看著眼圈都紅了的阿賄,又扯了扯阿菜胳膊:“他都要哭了,你別那么兇。”
“我兇?”阿菜轉過身來,手指點在阿飯胸口上,“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你是要他這個欺負你是廢物的阿賄……”
“還是選我這個伴侶站你身邊?”
那個雄性捂臉不想看。
阿飯一點也沒惱的把點在胸口上阿菜的手指捏在手里:“當然是選你這個伴侶。”
阿菜嘴角高揚,眼里是止不住的得意:“那就聽我的。”
“當然聽你的。”阿飯一邊應著,一邊溫柔笑著,“不過他過來,一定是有話對我們說,咱們聽他把話說完,好不好?”
阿菜的笑容又冷了下來,狠狠瞪向阿賄:“說吧,你有什么事?”
阿飯這次沒再幫阿賄說話。
阿賄早就知道阿菜和阿飯結成了伴侶。
當時阿飯特意跑過來告訴他,他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
連個祝詞都沒對他說。
現在想想,他真想請齊天大圣孫悟空幫忙,讓他穿回到那個時候。
把那樣無能又該死的自己給敲死去。
本事沒有,脾氣不小。
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
他自己才是被大家最看不起的廢物。
回想以前自己犯的錯,阿賄悔恨的淚水,滾滾而來。
阿飯和阿菜驚愕的看著眼淚直掉的阿賄,都嚇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