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不答應我的三點要求,”少將最后說道,“芒星城將在之后的24小時內有24次恐怖襲擊,每小時一次,如果安全部隊強攻我們所在的人民大廳,我就會引爆已經安置好的炸藥,將和蓋亞的權力中心同歸于盡,所有剩余的恐襲也將在一時全部引爆。”
托馬斯鮑爾話畢,直接切掉了圖像,所有蓋亞人的腕帶通訊全部恢復了正常狀態。
此時,正在地下秘密辦公室的辛仁勇總統和總統智囊,還有所有在場的軍界大佬都沉默無語。
“何美麗在哪里我需要跟她商討。”
“副總統去戰爭部現場調度了。”總統助理回道。
“現在,我們該怎么辦”辛格向下屬們無助地求助道,他是因為善于協調各屆關系才坐上了權力的寶座,遇到這樣史無前例的恐襲,就手足無措了。
“我們不可能答應任何其中的一條”一位年輕的安全事務助理大膽地進言道,“他的要求是在顛覆整個體系,人類所現行的政治像一場游戲,遵行某些原則,這些原則是整個體系的基石,一旦被抽出,整個政治的大廈就會坍塌。”
一種等死般焦躁不安的絕望氛圍彌散在這個地下秘密辦公室中。
“科雷馬群島到底是什么星際監獄是做衣服的”一位書呆子模樣的男孩在看完鮑爾少將的公開網絡講話后若有所思,并且馬上開始在網絡上搜索相關信息。
事實上,不是他一個人在提出這樣的問題,幾個關鍵搜索詞的搜索量在網絡上異常飆高,以至于讓蓋亞的搜索引擎“瘋狗”數分鐘后癱瘓。
但很快,去過科雷馬行星監獄已經刑滿釋放的人員就在自媒體上現身說法,原本這是釋放時,簽合同保密的內容,在現在形勢一片混亂,正是搏點擊率的時刻。
“坐了兩周飛船才到了科雷馬15號,里面破爛不堪,沒有任何個人洗漱空間。”一個黑人胖子很誠懇地回憶著,“原來那里是種植有機棉花的,廣闊無垠的棉花田,除了白色的棉花,還有各種色彩的彩色棉花,一條條,一塊塊地拼接著,場景挺好看,但工作極辛苦。就像古代一樣,強迫我們背著大筐用手工采摘,一干就是12小時,我的腰疼得都直不起來。”
“我覺得自己就像歷史教科書上,給南方莊園主種棉花的黑奴一樣。”黑胖子很傷心地抹了下眼角。
“要在制衣間里連續踩18個小時縫紉機才讓休息”一個外表頹廢的白人頂著一頭稻草一樣雜亂的頭發,臉上還紋著刺青,“上廁所只能用邊上的尿壺,拉屎時間得用休息時間抵充。在被送到科雷馬9號勞改之前,我以為所有的衣服都是自動裁剪縫紉機機制作的回來后,我看到那些廉價成衣店的衣服就想吐。”
“我去科雷馬21號是模范行星監獄,那里的女囚犯很多,她們總能超額完成指標。”一位臉上帶著傷疤的南美裔女性黯然說道,“這么多服飾鞋帽,都沒有用星際運輸艦運回芒星城的必要,每年現場要焚毀幾十噸,我問獄警為什么這樣毫無意義地浪費她們說勞動從來不是什么光榮的事,勞動本來就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