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血脈之中的渴望,讓麒麟家族的黃大長老,毫不猶豫的改道,循著寶物的氣息而去!
卻說,整個黑灘城周遭,亂的何止是妖族。
隧土原本在城中,它本就敏銳,妖族騷動,紛紛而去,豈會逃過它的眼。
就在黃麒南有動作沒多久,它就得到消息。
“異寶現世?”
它玩味的一笑,這種東西,它喜歡。
妖族的?
誰能證明?
無主之物,厲害者得之!
它沒再說話,也迅速追著寶物的方向而去。
不知行至哪里,隧土的臉色忽然一變。
它一言不發落在地上,目光陰沉的盯著遠方,不知在想什么。
身后,心腹見它如此,慌忙上前:
“隧爺?”
隧土一擺手,心腹知機,迅速退下。
隧土性子反復無常,心腹們早就練就了見機行事的本領。
這會子的“隧爺”,心情似乎不太平靜,似乎要獨自做些什么。
心腹心有戚戚,便是退下,也很是無措。
如此的隧爺,風雨欲來,它們的命簡直就掛在懸崖邊上,興許下一秒就淪為隧爺的出氣筒。
隧土,面上的風雨欲來,不能表達它內心的萬分之一。
它居然感覺到它的魔種有動靜了!
是了,讓它的眾多下屬聞之色變,動不動就會被隧土懲戒用神魂血肉做養料的魔種,其實就是它隨身攜帶的魔珠。
而這魔珠,它自有記憶,就一直在它身邊。
它一直被嵌在它的胸膛中間。
它起先不敢碰它,覺得它很可怕,甚至為此而自卑,旁人沒有的東西,它為何有。
而此物,黑漆漆的,說它是死物,反正它沒有動彈過,說它是活物,好像也能,因為它時而發熱發燙。
終于,在第一次,指導它的那人的背影出現在它的識海之中之后的第一天,這黑珠子掉了下來。
它就這么突兀的掉了出來,毫無預兆的。
而它的胸膛中間自此便留了個血洞,不疼不癢,卻沒法愈合。
此物,它雖然不知是什么,可看起來,圓溜溜的,像個種子,于是它叫它魔種。
畢竟是自它血肉之中掉出來的,它便嘗試著供養它。
聯想到它自己的血洞,興許這物喜歡血肉?
因此,它便為它建造了血池,用魔族的血肉供養它。
起先,那物確實有些反應,每當它變得炙熱之時,就是它隧土可以吸收它的魔氣供養自身之時。
至今為止,隧土都還記得第一次吸收那魔氣之時的場景。
若說,識海之中教它的人,是它的機緣。
魔種同樣也是。
僅僅是一丁點魔氣,它攝入之后,便覺出自己之前修煉的魔氣簡直全是垃圾。
魔種的魔氣居然有提純它自身本源魔氣的作用。
它本以為這般的好事可以一直這么下去,卻不然,僅僅一小段時間后,魔種便沒了動靜。
這怎么行,它想盡了辦法,不是用了其他種族的血肉,就是連帶著連各生靈的神魂都送入了血池之中。
經過多方嘗試,它發現只有魔族的血肉神魂一道,方可以促使它釋放出一些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