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安吾非常擔心的看了我一眼,“你是又想了什么破產未來嗎?”
“深受唾罵的垃圾寫手,這個未來怎么樣?”
“你被稱為鋼鐵直男還真是有道理。”
還行吧。
我距離鋼鐵直男還有些遙遠。
就是思維有時候會對到別的地方去。幾次三番的將坂口安吾氣死。這只能說正常,能夠完美理解對方的夫妻非常少,更多的是我們這種磕磕絆絆的,靠著時間堆熟練度的。
坂口安吾對我的解釋,定義為狡辯,“那是幾次三番?”
我茫然的,“不是嗎?”
“一天里幾次三番難道不是幾次三番嗎?”
我們的日常對比我們的身份,還算的上是非常平淡的。一個異能特務科的,一個特a級異能力者。就算有些時候會因為腦回路問題而被氣到,但我和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實驗我的奇奇怪怪的想法。
現在的坂口安吾說是社畜也不盡然了,就算他有加班的心,攤上我這么一個人,對外界的好奇心突如其來旺盛的熊妻子,他能老老實實加班的日子并不多。
一般是,到了下班的點,我就瞬閃到他的辦公室,不說話,就直勾勾的盯著他。對著電腦沉浸在工作中的坂口安吾被我的視線從物我兩忘的境界中驚了出來。
他會看看時間,然后選擇兩種做法。
時間還早,就很自然的將我安置好,將放在保險柜里的零食取出來,一邊說,“稍等,這份文件處理好了就走。”
時間已經到了我規定的極限后,他會果斷的選擇放棄工作。這不是開玩笑,有次他動作慢了一點,我的異能力就隱隱有發動的跡象了。
為了拯救異能特務科,坂口安吾放棄了加班的權利。
聽起來是不是特別悲催?
更悲催的事情是,我在跟他外出吃晚飯的時候,振振有詞,“這是為了安吾的發際線。”
坂口安吾:“……”
他咬牙切齒,“我的發際線一直很健康。”
“是啊,可是天天加班還發際線這么健康,合理懷疑我來了次植發沒問題吧?”
因為有了一個能一秒植發的妻子,他的頭發會變成什么樣考驗的不是他頭發生長狀況,而是我和他人的想象力。
只要想象力足夠,就算他頂著滿頭呆毛去上班,他的同事們也不會好奇。畢竟大家都是被一秒植發告別禿頂的成年人了,淡定點不是很正常嗎?
說不定他還能收獲“你的妻子真有童心”這樣微妙的話語。
不過我如果真的這么做了,可能是要跑到自己室友組那邊躲一下生氣的坂口安吾了。可以給他換各種奇怪的衣服,但是堅決不能讓他變成雙馬尾,這是底線。
“阿娜達的底線真可愛。”
“……坂口川,你暫時別說話。”
就算變成魔法少女安吾醬,只要不加雙馬尾,不動他頭發,都能安心窩在家里寫書的文學少女安吾醬呢。
就是《情書》的甜是個天坑,讀者們在確認了我其實能寫甜文,還有一個特別擅長寫甜文的丈夫后,對于我們下一本聯文非常期待。
然后——
“……我錯了,我以為白水老師的丈夫炳吾先生能將白水老師從be狂魔的道路上拉回來,結果,他們兩個人都是be狂魔!”
這,他們是對坂口安吾的認知出現了多么大的錯誤啊?
在另一個世界能寫出《墮落論》這樣作品的文豪,在這個世界沒道理只是一個如我一般庸碌的紀實文學寫作者啊。
我甚至想讓他單干的,結果他沒同意,他說,“我不太會寫女性角色。也沒時間,就是跟著你湊個熱鬧。”
文豪加持后的紀實文學,會出現刀子扎嘴的情況,也,也很合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