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栗蟲太郎沒有先走,他對那個長著獸耳獸尾的女孩子很好奇不,不是好奇,就是奇怪她為什么會有那種毛絨絨的耳朵和尾巴,這一點都不科學
雖然他們的世界里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異能本身就不能叫科學,但迄今為止,就他所知,所有表現出非人類特征的類人體基本上都是怪人,破壞社會安定,制造各種流血事件,英雄協會每年都要付出巨大努力鏟除的對象
那個女孩子是貓貓怪人
另外魔人的勢力和死屋之鼠的財力比他想象的更強。
那個面部一半黑色皮膚一半白色皮膚的奇怪男人的名字是黑杰克,小栗蟲太郎只能夠想到一個人黑市醫生,黑杰克
不被正統醫學界承認,沒有行醫執照,但是醫術高超到不可思議的醫生,傳聞他要價極高,并且行蹤不定,很多富豪想要找到他給自己動手術,都無法找到他的下落那個女孩的出現顯然不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預料之中,但在她倒下后到離開“七號機關”的地下建筑這短暫的時間里,陀思妥耶夫斯基立刻就讓人找到了黑杰克,并給出了讓后者同意馬上趕來進行會診的出診價格。
不對,這么短的時間里,如果黑杰克不在這附近的話,怎么也趕不回來,他是剛好在附近,還是說魔人能夠找到進行“空間傳送”的人
小栗蟲太郎頭腦高速運轉思考,他站在會診室的一角,沒有妨礙到黑杰克,后者也就無視了他,倒是那個看起來根本就是個孩子的黑杰克助手惡狠狠地瞪了他幾眼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小栗蟲太郎并不知道,他惹到黑杰克的助手皮諾可,僅僅是因為他看到黑市醫生的助手是個小孩子時脫口而出的“小孩子”,這對一向自稱已經18歲是黑杰克的妻子的皮諾可而言,是絕對不能踩爆的雷區
“情況稍微有點不太對勁。”結束了檢查之后,黑杰克拿著儀器給出的檢測報告,說道。
到了如今的這個年代里,醫生本身的醫術水平很重要,硬件設備同樣重要,許多非常難以察覺到的隱患,或許資深的醫生可以借助自己的經驗敏銳地意識到不對,但要確定是否是如他們所想的問題病灶,就要借助各種醫療檢測儀器設備了。
黑杰克也是如此,他出診是會向病患要求正規醫院給出的檢測報告,畢竟作為一個流浪的行蹤不定的黑市醫生,他手邊并沒有可以支持他進行檢測的醫療儀器。
這個女孩子看起來是突發疾病,那位死屋之鼠的首領手邊也沒有她的身體病癥檢測報告,但他卻在極短的時間里調動資源了他列出的醫療檢測設備,方便他進行全面檢查黑杰克在心里衡量了一番,決定先穩定下這個孩子的身體情況,再考慮這個看起來似乎和黑暗面絲毫沒有關系的女孩子是否是被那位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迷惑的問題。
“您請說。”黑發的俄羅斯青年坐在病床邊,一只手握著還昏迷的人,另一只手貼在她通紅的面頰上。
不同于一般發熱病人面頰皮膚發燙但是手腳冰涼的情況,喀秋莎的手非常熱,是和她的臉頰皮膚一致的溫度,這不像是普通的發熱。
“在說明她的情況之前,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我希望你能夠不要向我隱瞞這個孩子的來歷我不是要探究什么,只是她顯然不是什么普通的人類,能夠更詳細精確地知道她的來歷,可以幫助我更好地掌握她身體異變的原因,從而更好地對癥下藥。”黑杰克指了指病床上的女孩子頭頂那兩個顯得有氣無力的毛絨絨獸耳,還有那條從被單邊緣滑出來蓬松柔軟的大尾巴,說道。
皮諾可趕忙過去把那條尾巴塞進被子里。
“說實在的,我也不太清楚喀秋莎這是怎么回事。”陀思妥耶夫斯基露出無辜且帶著困惑的表情,“我一直以為喀秋莎是我養的貓咪雖然她非常聰慧通人性她會變成人是我最近才知道的事。而且喀秋莎的記憶有些問題,恐怕她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為什么能變成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