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的反擊并沒有想象中來得快,這幾天風平浪靜,反而何森接生的事在雌性之間傳了個遍。
布蘭迪興沖沖的道“現在你可是在部落里一戰成名好多懷孕的雌性都想讓你幫忙接生”
何森“”
突然成了產科醫生好吧,如果有人求上門,他恐怕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先不說這個,”何森按住布蘭迪的肩膀,好叫他冷靜下來,“我和埃里克要去棉花林收集棉花做被褥,你要不要做一床”
前些日子說要做,何森自個兒給忘了,倒是昨晚碰巧夢見了棉花林,今早埃里克又主動提起來今天天氣好人閑事少,干脆說走就走,把活干完。
布蘭迪一臉疑惑“棉花被褥那東西不是鋪地上踩實就行了嗎”
何森解釋了下棉被的好處,布蘭迪立馬改變了主意“我去你們等等我,我回去把泰戈爾和兒子也帶上”
等一行四人一虎崽到齊,布蘭迪抱著虎崽,埃里克和泰戈爾紛紛化成獸形,馱著他們的雌性出發。
棉花林在長著羽果的懸崖下面,埃里克當初還在那兒建了一樹屋,和何森住了好些天,此時重回故地,第一反應不是干活,而是回樹屋里進去看看。
屋里落了點灰,桌椅擺設七零八落,尤其是床上亂糟糟一片,角落里居然堆著一些果仁,也不知道哪個膽子賊大的松鼠把這兒當成了根據地。
埃里克聞到一股似有若無的氣味,覺著可能是松鼠的臭氣,他嘴角一撇,把那些存糧全掃進口袋里,毫不客氣的一搶而空。
何森看著好笑,勸道“給松鼠留點口糧吧。”
埃里克理直氣壯“這是我們第一次的房子,它住了我們家,這是房費”
何森臉蹭的紅了,下意識瞧了眼不明所以的布蘭迪和埃里克,貼緊埃里克的耳邊,咬牙切齒道“你別什么事都往外說。”
埃里克哈哈大笑,親了口小伴侶,從善如流道“不說不說。”
回溫完過去,埃里克何森帶著弟弟弟夫們出門收集棉花,泰戈爾收集了一會兒,突然說要離開一下。
布蘭迪道“那你把兒子帶走,我要和我哥他們繼續收集棉花,這崽子太礙事了,撲棉花撲得全身臟兮兮。”
布蘭迪家的崽崽委屈巴巴,他只是想幫忙。
泰戈爾點頭,接過崽子“我讓他多練練化形。”
虎崽那次因他大伯的丑樣笑到打滾化形,后來化形的狀態十分不穩定,必須極端情緒下才能成功,這幾天布蘭迪他們正在努力糾正他這個壞習慣。
埃里克瞧了眼泰戈爾離開的方向,悄悄對小伴侶道“我知道他想干嘛,他想去摘羽果唔距離我上次摘也有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長出來了沒有。”
何森看向他“”
埃里克解釋道“我弟的大兒子都能化形了,二兒子當然也要準備著床了,唉,也不知道我的大兒子什么時候才來。”
說著,還瞧了眼小伴侶的肚皮。
何森“”不是,不嫌棄他不能生,又想讓他生,埃里克到底幾個意思,他到底是知不知道他懷了啊。
何森欲言又止,想直說又不敢坦白,怕埃里克發瘋,只好假裝沒聽見埋頭干活。
埃里克以為他對這個話題仍然排斥,也不敢逼他,只能悻悻然摸摸鼻子,繼續收集棉花。
這些天是棉花飄絮的旺季,滿天飛的棉花,比獸潮那幾天密集許多,隨隨便便就能讓人直打噴嚏。
何森收了大半袋,四周棉花的密度卻不降反升,這讓他有些擔心“今天先到這里,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