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綰綰拿過了瓶子,想要起來。
白鉤扶著了陸綰綰,擔心的聲“要不我和白滋服侍小姐洗吧。”
陸綰綰搖了搖頭,聲音里透著一股悲傷“不用了,你們都出去吧,我自己來。”
以往都是她自己,此時她更沒想要誰服侍,沒有這個習慣,就算是前世后來她做了貴妃,也是一樣,都是自己,或者是李砌,他病態的喜歡一起洗。
白滋和白鉤兩人出去了。
陸綰綰走到了梳妝臺前,把小藥瓶丟進了抽屜里,等到走的時候,也不用帶走。
這男人永遠都是如此。
陸綰綰走到了浴桶前,褪去了衣衫,泡澡。
寂靜的夜里。
隔壁的房間兩名黑衣人單膝跪在地上,李砌穿著黑色的貼身衣服,屹立在窗口。
“殿下,此次又兩撥來歷不明的人馬跟著,屬下查探到,河州有埋伏。”
李砌冰冷的聲“現在離域都太近,他們還不敢動手,不用管,隨行的細作全部處理了”
“是,已經全部換成了我們的人。”
“嗯,馬車附近不許任何人靠近,靠近者,殺無赦。”
“是”
“聯系河州節度使李渝,告訴他孤三天后經過河州,會停留兩天。”
流利抬起了頭來。“殿下,河州節度使李渝是二皇子的舅舅。”
李砌轉過了身,眸里陰狠無比。“對,孤給他這個刺殺孤的機會。”
“是”
流利,流水兩人都沒有說話了。
翌日
陸綰綰醒來時有些早,許是害怕,她睡不著。
換了一身淺青色的裙子,長長的發簡單的用兩根白玉簪挽著,比起昨天,要簡單的多。
想著等會又要在車上,陸綰綰也就沒有弄的那么復雜了,還有就是因為,她也沒有看到她的金步搖,昨天被李砌給抽掉了,應該丟在他的馬車里,昨晚醒來時,她頭上就什么都沒有,全部被卸了,這兩根玉簪,還是白鉤白滋昨天整理的行禮里的。
陸綰綰出來,門口有人守著,流扇。
看到陸綰綰出來,恭敬的道“陸奉儀,太子殿下也起了,說如果陸奉儀醒來,就去殿下房里一起用早餐。”
陸綰綰本來挪動的腳步停了,早知道,就不要起來了。
流扇來到了隔壁,敲了敲門。
里面傳來了冷漠的聲。“進”
流扇推開了門。
陸綰綰看著一身黑色長袍的男人,不是昨天那件,這件更素,除了袖口那里是暗紅色的絲線繡了幾朵妖艷的梅花,再沒有其他的刺繡,但卻依舊能夠看的出來,這件衣服有多值錢,這男人渾然天成的冷酷氣場,更是讓袖口的幾朵梅花都生出血色,好似是用血染上去的。
陸綰綰扶了扶身“妾參見太子殿下。”
“過來”
陸綰綰身僵在那,一動不動,抬起頭,眸光中泛著恐懼的看著幾步之遠的男人。
陸綰綰的沒動腳步,讓李砌的臉色瞬間陰冷了,深邃的眸看著陸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