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砌直接把上了她的脈搏。
陸綰綰驚訝了下,前世的李砌不會醫術的。
片刻后,李砌松開了她的手腕,那俊美冷酷的臉更冷了些,伸手揉了揉她的發。“不用多想,我們在前面的路口下船。”
陸綰綰覺得自己的心就吊著,難受極了,纖細的手指扯著李砌的袖子,顫抖小聲的道“妾怕。”
李砌臉色陰沉沉的,俯下身直接堵上了陸綰綰的唇。
船上還有人在彈琴呢。
彈琴的海棠,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的客人,更多上船的客人都是打她的主意,但卻也看出了那男子的與眾不同,人中龍鳳,渾然天成的矜貴之氣。
海棠就變成了一背景,襯托著此時美好的畫面。
這個吻持續了許久,陸綰綰呼吸困難的小拳頭捶打著李砌的胸膛,他也沒放開,直到他覺得夠了,才放開了陸綰綰。
李砌薄唇貼在陸綰綰的耳朵上。
“還怕嗎”
陸綰綰感覺到耳邊的熱氣,身體微微顫了顫。
李砌掀開了簾子一角,對著劃船的老人家說了一個地名。
而后,船上只能夠聽得到緩緩的琴音。
陸綰綰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頭,被一根根的捏著,他就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處。
陸綰綰有些不知所措。
船行駛了一個時辰,到達了一個人煙稀少的轉角處。
劃船的老人家道了聲“公子,到地方了。”
李砌睜開了那雙深邃的眸。
陸綰綰終于松了一口氣,他剛才睡著了,陸綰綰也不敢動,這一路上他都睡得少,邊聽琴音他還睡著了。
李砌給陸綰綰把披風的帽子帶好了,抱著她就下了船。
海棠才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張一百兩銀票,做了一個扶身的動作。
下了船,陸綰綰看到了兩個黑衣人,三匹馬。
兩名黑衣人見到李砌,就單膝跪下了。
“主子”
“主子”
李砌冷聲道“趕路去吉州。”
陸綰綰直接被帶到了馬上,只是這坐姿讓她很不習慣。
和他面對面。
陸綰綰就看著他接過了黑衣人遞過來的一件男款厚披風。
以為他會自己穿,直接又給她披上了,然后系好了帶子。
陸綰綰就感覺自己被裹成了球。
“殿下,這樣我會熱的。”
她本來穿的不少,兩件披風,又不是寒冬臘月。
李砌把帽子又給她帶上了,把她的腦袋往懷中按。
“馬跑的快,會有冷風灌進來,貼著孤,不能風寒了。”
陸綰綰也知道他因為她,臨時改變了行程,不然此刻的他應該是在大船上,看著那些人兇狠的屠殺。
馬兒跑了起來,陸綰綰立馬就伸出兩只手臂,抱著了李砌。
路越走越偏僻,黑乎乎的還往一片樹林而去。
陸綰綰越來越怕,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了,抱的李砌越來越緊。
頭頂傳來了低沉的聲“冷嗎”
“好黑,好安靜。”
李砌右手松開了韁繩,用左手拉著。
右手臂圈著了陸綰綰的腰,低著頭落了一個吻在她額間“閉上眼睛,睡一覺,孤抱著你,什么也不怕。”
陸綰綰顫抖的小聲道“妾睡不著,不敢睜開眼睛。”
陸綰綰是怕黑的,平時睡覺,她都要點一盞燭燈。
“那你背書,孤聽著,嗯”
陸綰綰感覺到微涼的臉蛋上,那薄薄的唇落下了一個個吻,在安撫她的情緒。
陸綰綰害怕的小聲道“那殿下要回應妾。”
“好,孤聽著。”
陸綰綰慢慢的背著,背的很雜,有時候來一段詩經,有時候來一段故事。
頭頂時不時的傳來他回應的聲,嗯,一字不差,等等。
說到后來,陸綰綰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感覺到懷中的人兒軟了。
黑夜里的李砌讓馬兒跑的更快,那有力的右手臂緊緊的圈著她,穿過了樹林,小道,又到官道上,只有四人三匹馬狂奔。
陸綰綰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被放在一大樹旁邊靠著,本來迷離的眸里瞬間害怕極了,急切的起身,掀開了遮住眼睛的大帽子,就見到了不遠處的李砌,一身黑色的長袍屹立在不遠處,和一個黑衣人在交談,他們說話聲很小,陸綰綰聽不到,另外一個黑衣人守在她三步之遠的距離。
流光看著裹成球的女孩,昨晚沒看到容貌,剛才她掀開帽子的瞬間那張青澀絕美的面容露了出來。
只是現下的她緊張害怕,眸光盯著主子。
李砌和流行兩人結束了交談,邁著筆直的大長腿走了過來。
陸綰綰眸中泛著淚意,不知所措的圈著了自己。
李砌走到了陸綰綰的面前,蹲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