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人難受的,是十多年前,這人剛剛外放,也不過就是去做個縣令,可現在
朱縣令竟是落在這人身后
這不是說這人被貶官了嗎又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衛老太太臉色煞白,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這人曾差人送信過來。
她不識字,也不想搭理這人,直接就把信燒了,現在
衛老太太瞧見周松,那臉就鐵青一片了。
周松看著衛老太太,卻是輕呵了一聲。
言景則當即發現,衛老太太的臉已經不僅僅是青了,甚至直接變黑了,怪有意思的。
更有意思的是,當周松說明身份,不管是衛家那些族老,還是衛老太太,都不得不笑臉相迎。
當然,衛老太太那笑臉都快扭曲了。
衛老太太正著急,又有人來了,這次來的,就是衛志遠了。
衛志遠一直在府城教書,回家一趟哪怕坐船,也要大半天,去又要大半天,來回很不方便,便不怎么回來。
而這次他回來,正巧就是為了周松的事情。
之前衛凌修考中了秀才,他書院中的人都恭喜他,有人聽說衛凌修與言景則是好友,還求到他頭上,想要言景則的字
他被這些人弄得煩躁,本就想回家,無意中得知一個消息之后,更是受了驚,立刻往家里趕他得知,周松成了隔壁南州府的學政。
今上往往是七八月份委任學政的,然后學政就立刻前往各個府城,主持院試。
他們府城的學政是誰,他早已知曉,附近府城的學政是誰,卻沒得到消息那些學政又管不到他頭上,他沒必要去了解。
結果,南州府的學政,竟然是周松
那周家不是出事了嗎周松怎么就當了學政還出京了
衛志遠大驚失色,連忙回家,結果一回家,就瞧見了周松,頓時呆在當場。
好了,大家伙兒,都來齊了。
言景則之前雖然接觸過好幾個官員,但都只跟人聊書法聊學問,不曾接觸過其他,今日跟在在周松身后,才發現這做官,還真不簡單。
當然也不難。
甚至,他還挺喜歡這種大權在握的感覺。
言景則和衛凌修都只是秀才,拿衛家沒辦法,周松卻不同,他連消帶打,就將衛家人徹底打壓下去,衛凌修過繼之事,也很快談妥。
此時有規定,女子的嫁妝歸女子所有,夫家一般不能動用,若是和離,還能帶走嫁妝。
但女子若是去世,娘家并不能追討嫁妝律法明文規定,妻雖亡沒,所有資財及奴婢,妻家不得追理。
可雖說如此,卻也有規定,那就是女子的嫁妝,是要由她的子女,或者她嗣子繼承的。
衛家人花用了衛凌修母親的嫁妝,便也被周松拿捏住了把柄。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有權勢。
言景則其實覺得太便宜衛家了,但此時此刻,他也不能做太多如果他想讓衛家倒霉,最好還是自己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