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澤夫人贏了啊。”
“嗯,是長澤夫人贏了。”
太宰對我們說的事情很感興趣,一直豎著耳朵旁聽。
原來那位秘書小姐經常半夜給長澤先生發短信,字里行間充滿曖昧,整個兒一小三上位預謀典范,可她千算萬算算漏了一點,長澤先生是直男,什么叫直男呢舉個例子,就是她發“我一個人在家里,外面風好大,我好害怕”的短信,長澤先生會回一條“我不怕我要睡覺”徹底封殺她的夜來騷。
也正是多虧這一點,長澤夫人在查完他的短信后放了他一條生路,然后讓人把秘書轟出了公司大樓。
太宰聽完感慨頗深“你們的工作真是太有趣了。”
我掃了他一眼“這不是重點吧”
之后我和織田又聊了幾句,聊著聊著我就發現這位叔叔實在是佛系,披件袈裟就能敲木魚的那種,他說起話來竟然能讓我產生正在觀看養生講壇的感覺,實屬妙哉。
“話說回來,”織田終于想起最主要的問題,“日向你怎么會來這里”
我指向太宰,后者也很配合,伸手比了個耶。
“托他的福,我爽了朋友的約。”
織田很懂“朋友生氣了嗎”
“用詞請再嚴重點,他爆了。”
我剛才喝了幾口果酒,雖然沒醉,但膽子已經被酒精壯起來了,我掏出手機,翻開通訊錄,盯著中也的名字準備按下去然而在即將按下去時又慫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
我半張臉埋在臂彎里,煩出了新境界。
“爽約確實不太好,先道歉吧,”織田想了想,說,“語氣一定要溫柔,稱呼盡量親昵。”
有道理。
我的手指在確定鍵上晃悠了半天,最終咬咬牙,下定決心一摁,一段搖滾樂很快便響了起來,可誰知道兩秒后,音樂熄火了。
“納尼”我挺身坐起,“他掛我”
太宰看熱鬧不嫌事大,他一手撐著腮幫子,饒有興致地看著這邊。
我瞪著屏幕,滿臉不可置信,再次摁下確定撥號鍵,音樂又只響了兩秒。
我氣不過,第三次摁下,一邊跟太宰他們說話一邊聽電話“我告訴你們,要是他接了,我必須先狠狠地罵他一頓再呸他一臉,如果做不到我就喂中也小可愛對我是你的貼心小綿帽一藤藤啥誰惡心喂,喂喂”
織田“不是說要罵他一頓”
太宰“不是說要呸他一臉”
“住口,”我擱下電話,徹底抓狂,“完蛋了完蛋了,明天走在街上不會突然被他套麻袋沉橫濱海吧”
“你要往好的方面想,”織田沉思片刻,“也許只是被他肢解而已。”
“”
據不完全統計,當天晚上我一共給中也打了五通電話發了十二條短信,可對方秉承著我生氣我最大的原則一條都沒回,最后我只能干了眼前這杯酒,感嘆一句男人心海底針,做女人真難。
現在已經是半夜,從酒吧離開的時候織田幫我打了輛車,說是要送我回去,不過這個光榮而偉大的任務被太宰給截胡了。
“你葫蘆里到底買的什么藥”我靠在車窗邊問,“不是說要慶祝嗎,結果全程都是我跟織田在侃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