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里面時不時傳來織田跟酒保的對話聲,于是我說“巧了,你那邊怎么也有男人的聲音”
太宰“”
在他沉默的時候,慈郎已經把龍小介塞我懷里了,滿臉都是父子永別骨肉分離的悲痛“我不在的日子要乖乖聽一藤的話,阿介。”
龍小介成精,也哀傷地汪了一下。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跟太宰說等會兒再給他打過去,掛斷電話,拎起地上的袋子繼續趕路。
慈郎把東西搬到我的公寓,照顧完龍小介就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跟它來段依依惜別。
我摸了摸正在埋頭吃奶泡狗糧的小家伙,然后給織田回電話。
“找我什么事”
意料之中的,接電話的人是太宰“啊,直入主題么我確實有事要問你。”
“愛過,沒錢,救我媽。”
“不,不是這個,”或許是由于夜色將近,太宰的嗓音顯得懶洋洋的,“希望一藤能跟我解釋一下呢,辭職的事情。”
我知道我們的感情沒好到辭個職還需要提前打聲招呼的地步,所以也猜出了他的話中深意。
為什么入學的時間那么巧,為什么他最開始沒有在我的簡歷中查出有關冰帝的資料,除此之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隱藏信息,這要是回答不好的話,那我費好幾個月牛勁建立起來的信任就涼了。
故此,我決定順水推舟“因為我想避開你啊。”
這次輪到太宰不解了“誒”
“我不想加入afia的游擊隊,但是又沒你機智,如果再不跑的話肯定會被你拐進游擊隊里當廉價勞動力,所以才臨時選了所學校避難。”
“原來如此,”太宰恍然大悟般說道,“竟然被你看穿了。”
你還真打算這么干啊喂
我覺得再說下去就要露餡了,正想著該換個話題的時候,忽然瞥見了桌上的練習冊:“對了太宰,你英語怎么樣”
“哎呀,不太擅長呢,”太宰猜人心思還是很準的,“是有什么關于英語方面的題不會嗎”
“沒錯,這個一特思母思嘔ruai特是啥意思”
太宰回想起了被我的藤式英文支配的恐懼,隔了好一陣子才回答道:“翻譯不難,但首先你得把發音念準。”
“可準了,我都是上課的時候對著老師的念法把諧音字一個個標上去的。”
一時間,四周只剩下龍小介“吧嗒吧嗒”吃狗糧的聲音。
“那什么,一藤,”良久,太宰終于開口道,“你還記得一共有多少英文字母嗎”
我大驚:“啥這玩意兒還有數量上限”
“如果你想要我幫你把書上的英語全部翻譯出來,明年之內應該可以完工。”
言下之意就是別掙扎了,你和英語是沒有結果的,好聚好散皆大歡喜。
“啊那怎么辦”我崩潰抱頭,“要是期中考試不及格,木原老師一定會把我斬首示眾的”
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絕望,太宰稍微思索了一會兒,說:“能借到優等生的筆記嗎,興許我可以押題。”
太宰擅長的東西很多,但我怎么都想不到他還會押題這項技能。
于是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我在慈郎即將進入睡眠狀態時攔住了他:“你英語成績怎么樣”
慈郎打著哈欠回答:“還行吧”
哈欠打完,他一下子精神起來,猛地湊到我面前“一藤,龍小介還好嗎,它身體棒不棒吃飯香不香”
“棒極了,一口氣蹦五樓氣兒都不帶喘的。”
我在家里留了一個分身照顧龍小介,這樣也不至于在外出期間餓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