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樹枝戳了戳地上的不明焦黑物體“兄弟,還活著嗎”
沒響動。
我嘆了口氣,站起身“沒救了,風光大葬吧。”
芥川“”
他的沉默仿佛是在表明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蠢的賊。
遁地異能者失去威脅,隱形異能者又落在了太宰手上,慣犯二人組這回碰上硬釘子,盜竊生涯估計已經走到了盡頭。
據交代,他倆原本的計劃是其中一個負責引走港口afia的守衛人員,另外一個人則趁機遁地盜取財務,然后找地方會合坐著套牌車遠走高飛,計劃過程很簡單,但正是因為簡單才會讓人意想不到。
不過這全在太宰的預料之中。
“膽子還挺大,”太宰站在他們面前,臉上既沒有抓捕到罪犯之后的喜悅也沒有面對敵人時應有的憤怒,口吻和往常一樣輕松,“自龍頭戰爭以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只靠兩人團伙就敢打afia主意的情況了。”
這場拍賣會的承辦方也是港黑旗下的企業之一。
隱形異能者吃了不少苦頭,他扯了扯嘴角,那上面還帶著淤青“怕還當什么賊”
聽到這句話時,我腦海里閃過了一幅畫面。
團藏大人拄著拐杖,居高臨下地站在我面前說“怕還進什么根部”
我忙搖了搖腦袋,把這些有的沒的都甩了出去。
后來太宰讓人把他們帶去了港黑的地下收監所,我雖然不清楚那是什么地方,但光聽名字也知道進去了就別想再出來。
“寶格麗藍鉆戒指一千八百萬美元第一次,還有更高的價格嗎”主持人提高嗓門兒,“一千八百萬元第一次,一千八百萬元第二次,一千八百萬元第三次”
一錘定音,成交。
跡部景吾的父親從座位上站起,四周的賓客當即送出掌聲。
我趴在二樓欄桿上看得直搖頭,暗自感慨這沖天的金錢氣息。
太宰淡淡掃了我一眼,過了一會兒后說道“對于那個異能者的話,你是怎么想的”
“嗯”我轉過頭望著他,“什么怎么想”
“你當時愣了一下吧,是有什么觸動”
太宰上前一步,轉身反靠在欄桿上,這個角度很適合對話聊天。
我稍稍直起背,撐著側臉說道“觸動談不上,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而已。”
怕還進什么根部
對于進根部這件事情,我從來都沒怕過。
我怕的只是寧次會知道罷了。
“就是那種”我思考了一下,努力組織著語言,“想起了當年獨自徘徊在黑暗中,好像永遠都沒有盡頭一樣的日子。”
明明是在說我自己的事情,太宰的神情卻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我看了看他,然后將目光放在一樓的拍賣會上,仿佛能透過那里看見過去的東西,實際上那邊什么都沒有“太宰你之前有問過我人活著有什么意義,對吧”
太宰垂下眼眸,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其實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真的,苦思冥想的那種,”我換了個舒服點的站姿,“至少之前是這樣的。”
當年在根部那種不把自己當人,仿佛全世界都背棄了自己,除了守護寧次以外什么人生追求都成灰了的想法簡直刻骨銘心。
見我這么長時間不說話,太宰終于問道“后續呢”
“后續就是我看開了啊。”
我如此回答道,正準備說“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話到舌尖之際又突然反應過來應該換個說法“因為一年前我讀到了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