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頂帽子合你心意嗎?”
鏡子中,戴著棒球帽的男人眼神依然陰郁。
啊……一定是不滿意了。
我連忙摘下棒球帽,換了頂貝雷帽給他戴上:“看,多么溫和的線條,多么清新的顏色,配上先生你獨有的憂郁氣質,簡直——”
對方側過頭看了我一眼,我閉嘴了。
我摘掉他的貝雷帽,然后在太陽帽和貼有hellokitty圖案的毛線帽之間糾結……對方沒給我糟蹋他的機會,果斷選了一頂和原來差不多的毛氈帽戴上了。
男人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選完帽子后直接轉身離開,我付完錢追了上去。
“請等等,”我跑到他身邊,“你確定不去醫院嗎?”
對方十分冷漠,說話有氣無力的:“不用。”
“這樣啊……對了,我叫日向一藤,手機號碼是xxxxxxxx352,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就給我打電話吧,醫藥費我會出的。”
或許是這誠懇的態度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他打量著我,問:“日向一藤?”
我點頭。
見狀,他的嘴角勾起弧度,酒紅的雙目也帶上了笑意:“我記住了。”
誒,轉變這么大的么?
不好,這該不會是新型騙術吧,故意讓女孩子把他撞傷并趁機騙關心套聯系方式什么的……我看向對方,眼神逐漸嫌棄。
男人:“?”
被這么一耽誤,我也錯過了新干線,福岡是去不了了,只能灰溜溜地滾回武裝偵探社待著。
接下來的幾天發生的事還挺多的,首先是特務科的武裝運輸資料車輛遇襲,沒多久鏡花就收到了一份入社賀禮,那上面記錄著她父母去世那天的情形。
父親是政府的諜報人員,母親則多次協助其丈夫參加暗殺,某一天,他們被前來尋仇的異能者殺害,母親在臨死前把異能【夜叉白雪】轉讓給了自己的女兒,讓它成為了女兒的守護者,鏡花這才知道夜叉白雪不是殺害父母的兇手,而是父母愛的化身。
自那一天起,鏡花就改變了對待夜叉白雪的態度,后者從工具異能晉升成了抱枕級別的存在。
“說到異能……”我看著跟在鏡花身邊幫忙搬文件的夜叉白雪,喃喃道,“如果我有異能的話會是什么樣子的呢?”
與謝野:“我昨天剛好看見了類似的測試……”
“不,你的測試殺傷力太大了,我拒絕。”
“藤,”坐在我前面的寧次發話了,“我的頭發……”
正給他編著麻花辮的我:“嗯?”
“不要再編了。”
“哈,為什么,你開始討厭我了么?!”
“……”
“因為被討厭,所以連碰大哥頭發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
“傷心,難過,絕望,你以前說的那些我在你心里最重要的話都是騙人的!”
寧次像認輸般嘆了口氣:“記得恢復原狀。”
我瞬間變臉:“好嘞!”
谷崎撐著側臉,把我們的互動看在眼里:“感覺變和諧了啊。”
“對啊,”我毫不否認,“感覺抓住了可以對大哥為所欲為的竅門。”
國木田敲鍵盤的手一頓,和寧次同時厲聲道:“不要亂用成語!”
雖然受了訓斥,但我心里還是美滋滋的。
寧次一直知道我討厭宗家,更討厭聽到宗家人的名字,所以才沒有講明花火大會失約的原因,后來到了約定地點沒有看見我,只以為我是嫌他來得太晚了才走掉的,可誰知那之后我誤會寧次已經把雛田放在了更高的位置,回家的次數從很少變成了非常少,一個不說一個不問,造成了兄妹關系的僵化。
現在一切都解釋清楚了,我和他之間的嫌隙也就消失了。
這多虧了太宰。
替寧次編頭發的空檔,我偷偷摸出手機給太宰發了封內容為“>3
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怎么說呢,還挺刺激的。
不久后,敦這邊也出了點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