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色魔吧,絕對是吧!”我滿腔熱血都爆發出來了,“可惡,現在的色魔居然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男了,是看社長單身好欺負嗎,這個世道太亂了,以后吾等美貌之人還怎么單獨出行?!”
看著我真情實感地為世人鳴不平,太宰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
隨后,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一藤真可愛。”
“我認真的!”
“我知道。”
我盤腿坐著,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但還是任由他揉來揉去,思緒慢慢飄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這個周末我必須要把植松接過來,要是再出岔子,我日向一藤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很罕見的,我立的fg沒有倒,周六當天我竟然平安無事地乘上了去北九州的新干線,然后平安無事地把人帶了回來,我覺得我可以去買彩票了,今天沒有比我運氣更好的人。
……
“誒,一藤姐不在么?”敦拿著契約書,找了兩圈都沒找見人。
“不在,從早上起就沒看見她,不過昨晚聊天的時候她說要去趟車站來著,”谷崎想了想,回答道,“話說回來,寧次先生也不見了。”
與謝野合上手機蓋:“打電話也沒人接,說是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國木田從文件堆里抬起頭來:“不在服務區?”
一藤很少不接電話,唯二的兩次是因為在和太宰約會,還有躲著寧次,現在都跟太宰正大光明地交往了,和寧次的誤會也解釋清楚了,怎么還鬧失蹤?
甚至不在服務區。
“剛剛接到了田中次郎的電話,他問日向一藤在不在這里,打電話為什么沒有人接,而且植松孝太郎也失去聯絡了。”鏡花把電話中的內容全部復述了出來,一點都不差。
賢治:“難道一藤跟寧次大哥回異世界去了么?”
老實的孩子總能成為話題終結者。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太宰。
“我出去一下。”他取下掛在脖子上的耳機,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大家沉默了好久。
敦皺起眉頭,迅速放下契約書:“我去把一藤姐找回來!”
“站住。”
“可是——”
“一藤本來就不屬于這兒,去哪里是她的自由。”國木田說著最理智的話,但反光的鏡片遮住了他的雙目,讓人看不見他眼中流露出的到底是怎樣的情緒。
與謝野:“如果一藤真的走了,你會是傷心得最明顯的一個。”
“不會。”
“把眼鏡摘下我看看呢。”
“不
可能,眼鏡是本體。”
一時間,大家都沒有心思工作了。
屋外,昨天剛下過雨,地面還有些積水。
太宰從積水上踩過,濺起泥點子。
車站附近的人很多,有不少都提著行李箱,最輕松的也挎著小包,像太宰這種什么都不帶的顯得格格不入。
他在車站外的廣場站著,進去的或出來的行人紛紛從他身邊路過,他看起來就像一個異類。
之后,他去了廣場最偏僻的地方,那里是一條還沒有完全修好的路,還設著告示牌。
“媽媽,那個大哥哥好奇怪啊。”
“噓,別看了,快走!”
如果植松孝太郎要在車站附近使用異能,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今天早上,一藤去福岡接到了植松孝太郎,到站后又給日向寧次打電話,讓他過來集合,而且三人都失聯了……
從一開始就不該心存僥幸的,他在期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