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藤坐在沙發上,大腿上攤著本相冊。
很厚一疊,里面記錄著她這些年的生活軌跡。
照片中的黑發少女笑得非常燦爛,幾乎每一張都是,看到這兒,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眉頭緊皺。
這也太傻了。
太宰把她的動作看在眼里:“和想象中的差別很大嗎?”
“很大。”后者又翻了一頁。
東京的,福岡的,橫濱的……
翻到后來,一藤合上了相冊,打算去屋子里轉轉。
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一般,她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這是單人床,”她瞄了眼鋪著藍色波點被子的軟床,疑惑道,“可為什么有兩個枕頭?”
太宰笑而不語,一藤噎了一下,懂了。
還真是在同居啊……
不過話說回來,看到這張床,她似乎回憶起了什么:“我是不是從上面摔下來過?”
這次輪到太宰噎住了。
怎么說呢,自從用員工宿舍失火的理由來賣慘跟女朋友同居后,他們的關系也更進一步了,某一日,他提議說去被窩里打游戲,一藤這不解風情的還真拿了臺掌機過去,倆人蓋著棉被純聯機,要多白色有多白色。
太宰覺得這樣不行,得再努力一把,一藤也不是傻子,沒多久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正打著boss呢,哪有時間跟男朋友卿卿我我,她煩得不行,直接用變身術變成了森鷗外的樣子,太宰本來是抱著她的,看見森鷗外的臉后條件反射地把她踹了下去……
結果那一周再也沒能近一藤的身。
“當時一藤喝醉了,從床上翻了下來,我沒拉住。”太宰睜著眼睛說瞎話。
一藤將信將疑:“是嗎?”
“是哦。”
她盯著太宰看了一會兒,然后轉身走向床頭柜。
既然是戀人的關系,那他應該沒有撒謊,不過就算撒謊了也沒什么,只要不是他把她踹下來的就好。
床頭柜里放著一個密碼盒。
太宰:“啊,密碼是……”
話音未落,一藤便拿著盒子走了出去,緊接著爆炸聲傳來,連地面都顫抖了一下,她再次進來時,盒子已經被炸開花了。
太宰:“……”
一藤貼起爆符的方式很巧妙,能在不損害儲存物的情況下炸開盒子,她伸手,將護額拿了出來。
還有一張面具和其他忍者用具。
就在這時,大門被敲響了,來者是敦,他聽見樓下有爆炸聲才趕來的,還以為是敵襲呢。
“放心吧,敦君,”太宰笑瞇瞇地說道,“我只是在幫一藤找回記憶而已。”
“誒,一藤姐回來了嗎?!”
剛好從房間里走出來的一藤對他點了下頭。
“太好了!”敦喜出望外,連忙上前解釋道,“一藤姐,那個……我知道你現在可能不相信,但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是我們武裝偵探社的一員,而且和大家的關系都非常好,就像親人一樣——”
“不,”一藤打斷他,“我信。”
“……咦?”
一藤確實信了,照片里,她和這些偵探社的成員們經常喝酒聚餐什么的,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她不會那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