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華標搖搖頭:“我想讓你明天上午去替阿明看人。”
“不是,標哥,我們看著那些人做什么?要不就直接拉到哪個地方讓他們自己下去?”
阿杰實在是不能理解這是什么行為,人蛇就是一堆麻煩,要么就直接丟到人堆里讓他們自生自滅,往年不知道多少人是這么過來的,怎么還要人去看。
“就是不行我才這么安排。”鄭華標嘆了口氣,“晚上這件事只有四個人知道,阿金剛才守夜,明天還要開車,我只能讓你過去。”
“這不是李生安排的吧?”阿杰有點不情愿,“我不想做這種事。”
鄭華標看看他,忍著失望點點頭:“那一會下去問下李生吧,我不太想跟他說這個。反正不是你去就是阿金去,總得有人把阿明接回來。”
阿杰點點頭,把煙抽完:“標哥,我們當保鏢的,賣的是命賺的是糧,除了老板安排別事最好少插手,這也是你說過的,怎么這回......”
鄭華標搖搖頭,示意他不用往下說,淡漠開口:“走吧,跟阿金換下。”
兩個沿著樓梯走到下面那層,走道中間突然空中一個大房間,阿金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雜志,手邊放著一袋吃的。
聽到動靜眼睛看過來,立刻站起:“標哥。”
“安妮呢?”鄭華標看向往時安妮會坐的位置,沒人在。
“上廁所了。”
“燈在閃。”鄭華標走過去,在桌上有個呼叫燈,紅光一下一下地亮著。
“我去看下。”鄭華標走到辦公室那輕輕敲了兩下,推開。
緊接著身后安妮小跑著過來。
李國寶正好從臥室的門里出來,一身華麗的睡衣,看到阿標后,他的身子明顯頓了一下,好在及時收攏表情,對著安妮說道:“給我們拿兩杯咖啡。”
又指了下沙發。
阿標走過去坐下。
李國寶攏了下睡衣也坐在專座上,看看阿標:“怎么樣?”
鄭華標扭頭看看后面,嘴里說道:“李生怎么沒睡好?咖啡不如牛奶的。”
李國寶知道他這是不方便說話,活動了下脖子,往后一靠,一手搓著腦門:“有心思,再睡不著了。你若是餓了,我叫安妮拿些吃的來。”
鄭華標搖搖頭:“一會我再去吃,再半小時是我值夜了。”
兩人默契地對了對眼,卻不知道各自的心事大為不同。
等安妮端來兩杯咖啡又走了之后。
李國寶立刻坐直,嚴肅地看著鄭華標:“那事我就不聽了。”
鄭華標點點頭,知道自己應該屏掉哪些事,只撿著李一鳴交待看人的事說了一下,又提到換人替人的事。
李國寶聽到一半時就開始撓額頭了,最后嘆了口氣:“你跟阿杰說,這些事就聽你的。”
鄭華標點點頭,李國寶不愿意再跟第二個人接口了。
“你說李生為什么這么關心這些人呢?”李國寶突然開口問道。
“或許是出于同胞之情?”鄭華標試探著解釋了一句。
李國寶緩緩搖頭,拿起咖啡呷了一小口,嘆息說道:“那直接放了不就好了。何必看起來?”
鄭華標沒有回答,低下頭,拿起那咖啡,皺皺眉又放下。
他對這事也沒別的辦法,畢竟牽扯到了社團還死了人,把人送警署再給送回內地,這些人說不定還得經過一番審訊,萬一在牢里頭又跟哪個爛仔說了這事,全都是麻煩。
“你也留意下這事。我感覺有點蹊蹺。”
“會不會這里頭有什么特別人物?”鄭華標想到一個可能,“內地出來的,....南邊的人?”
李國寶一聽頭越發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