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習慣應該是這樣的啊!
可香江的事,偏偏又是他做出來的,和杭城那邊一樣,杭城那件事做得那么漂亮,...為什么香江就變成這樣了呢?
不!
一鳴這孩子,他不會這么亂來的,一定是我們忽略了什么東西!
他站起身,在屋子里慢慢地踱著步,就像當年每逢大戰前那樣,把所有的事都仔細在腦子里過一遍。
周正可沒忘記自己看了杭城來的那材料之后是如何拍桌叫好的,那小子縱橫捭闔之后的結果可不光是賺了那點外匯,可以說幾乎是把整個杭城賓館的那些大小干部和群眾的精氣神都提起來了,......
和之前他在和平賓館做的事如出一轍,區別只在于,在和平賓館,他光是聽了句夢話就抓了個敵特,看了一眼那個熊達就知道他是內奸,把趙紅軍這家伙教好了,還搞了個信息中心,到了杭城,上了堂什么品牌價值課,順便坑了一把外賓......
去香江,只為了集個資,然后讓國家給他擦十二年屁股?
他嘴里說的國慶帶回的禮物會是這個?
他是準備把首長們一個個都氣死嗎?
周正絕對不相信這會是真的,也不相信李一鳴會想不到這個,他走到桌前,拿起那張免計劃:
“香江,免計劃,相信美好的事會發生......十二年......”
“咳!”盧平那邊輕輕咳了一下。
周正抬眼看去,盧平正拿著筆在上面要寫畫,他莫名想到件好笑的事:“老盧,你最好別寫在上面。”
“嗯?”盧平抬頭,“怎么?”
周正嘴動了兩下,有些別扭但還是說道:“那小子不讓別人在他寫的東西上亂改,......”
“怎么還不能改了,我看這里有幾句話好像有點問題。”
“有問題你也別改,等他來了你可以問。”
盧平很不爽地看著筆,干脆收了起來:“老周,我承認這個方案說得有點道理......”
“有但是?”周正看著盧平,這老小子以前是《中國建筑》的主編,說到工程方面,怕是也懂得不少東西。
“但是,車廂的改造不簡單啊!你看他這里要擴門,這里要把所有的椅子都撤掉,改成沿墻放,椅子變成這種形狀,那原來的椅子怎么處理?”
“原來的椅子撤下來放到候車室。”周正有些不耐煩,他都記住了。
盧平從老花鏡上方瞄了他一眼,低頭:“哦,對了這里每個座位還要弄安全帶,說是可以把人綁著睡,綁著能睡好嗎?”
“綁著可以睡,我們當年爬雪山過草地走烏嶺時夜路都是綁著走的,一邊走一邊睡!到了就打戰,......”周正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