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萬其長長吐了口氣,點點頭:“這個不說了,一鳴,那些曰本賭客,是沖你來的吧?”
“他們都是曰本商社的人,我跟他們下了個大訂單,他們的想法很豐富。”李一鳴笑了笑,淡淡地又補了一句,“想引我上賭桌,把免計劃的錢贏走,再要脅我做點坑害國家的事。”
聽到李一鳴這么說,眾人無不動容。
幾道眼神交匯之后,才發現這里頭事情復雜得嚇人。在場的多半是從商的,知道凡有大訂單必定有各種手段,拉人上賭桌并不稀奇,可以坑錢,也可以送錢。
尋常生意也就罷了,可按著李一鳴的說法,這里頭又是曰本的商社,又是李一鳴這么個人物,這幾乎就等同于國戰了。
“下的什么訂單?”馬萬其問道,直接問到關鍵之處。
李福兆咳了一聲:“其哥,這個我們在做了。”
“我就是問一下。”馬萬其瞄了他一眼,財富上他或許比不上李家,但兩者的政治地位不可同日而語。
“都是內地搞建設用的物資,工程機械,發電機,還有很多電視機三用機,”李一鳴放低聲音,小臉嚴肅,“用來搞全民教育。”
“搞全民教育...電視節目?”馬萬其瞬間動容。
“對,所有人的!回頭還得組織全國最好的人專門拍系列的教育節目。”
李一鳴一個個看過去,語速不急不緩:“你們有條件可以上大學,可以讀最好的學校,本地的,國外的,不用操心生活從小學讀到博士。
但內地學校太少,能進學校的有幾個?城里還好,農村呢?為了上學得走十幾里的山路,挑著柴帶著咸菜到學校換伙食!”
“真的?”李福兆有些吃驚。
李一鳴皺眉看了看他,沉沉點頭:“你不知道?”
李福兆搖搖頭。
“是真的,這種事很多的,......”李建國低聲說道,他一直沒說話,但一鳴說的這事,是他曾經說起過的。
馬萬其點點頭:“是有這種事,當年我把有恒有禮送去花城上學,他們回來跟我說過好些同學就是這么...過來的......我曾經跟葉帥也討論過這個問題......”
李建國聽到葉帥兩字,微微吃了一驚。
馬萬其嘆了口氣:“六五年的時候吧......后來學校就不怎么搞了.....”
“所以現在國家要把失去的時間搶回來啊!”
李一鳴看著他們,語重心長:“你們有錢在濠江建大學,這是好事,但你們這點錢在內地夠建幾個學校?一個國家又需要多少學校你們有沒有算過?”
“......”
“農村地區沒多少學校,教師水平也低,......”
李一鳴深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就算接下來搞九年義務教育,那也只是讓孩子上學,但教育只教到孩子嗎?小孩子只有一半時間在學校,另一半時間是跟大人在一起,在社會上的!那大人如果是個笨蛋怎么辦?孩子身邊全是壞蛋怎么辦?”
李一鳴接連著幾個問題讓艙中變得極為安靜,風中帶著略微粗重的呼吸聲。
啪!
一聲脆響突何五猛地一拍腿:“沒錯,要多建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