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許家村嘀咕了一聲,看向何名思,“霍先生那些足球...不急了。”
“什么?”
許家村把其中一張紙遞給何名思:“說不如采購衣物......”
“那我現在跟他說?”
“算了,明天吧!”許家村陰沉著臉。
…...
觀塘碼頭上。
眾人等在船上,焦躁不安,李福兆幾次眼睛都盯著那袋子,李一鳴這回沒帶魚干走,不知道會用什么樣的手段。
走私這件事,似乎是李一鳴的大忌,蛇頭他就親手殺了兩個,不知道這運車的是不是按著死刑處理,這些人不像是濠江那些律師和特工還得被利用搭戲......
李福兆抓了抓頭皮,他這把年紀,對于外頭死多少人已經沒那么敏感了,就是不喜歡被人帶坑里頭,好在李一鳴所有的坑里頭都有寶,這回不知道又是什么!
等了十分鐘多,碼頭那邊傳來車子發動機的聲音,然后看到有車在移動,一輛車子大燈小燈連打了幾下。
“他在那里。”阿英說道,目不轉睛。
李建國抬頭:“那個燈的信號?”
“摩斯電碼,大燈是長小燈是短,HR是HERE。”阿英瞥了眼李建國,似乎有些奇怪他為什么不知道這個。
李建國點點頭,又摸了下包。
阿勁對講機滋拉一陣響,李一鳴的聲音傳出來:“過來三個人,這邊集裝廂車。”
阿勁猶豫了一下,指了下阿松,又看看已經站起的王全和江明。
兩人點點頭。
三人提著槍拿著手電飛快下船。
沒過一會就跑到李一鳴所說的位置,這里停著兩輛大廂車,后門大開,隱隱有粗重的呼吸。
李一鳴站在車廂邊上,指了下阿松:“你在這里看著,不要動他們。”
阿勁打著手電往里一看,還以為會看到一片血跡,卻只有看到十幾人堆壓在那里一動不動,中間好像是輛挺新的轎車不過車標被一個人擋去。
李一鳴伸手關上門:“這輛車子就不動他了。”
喀嚓,他拿起大鎖把門扣上,把鑰匙丟給阿松:“會開吧?”
“會。”
“一會跟在后面。”
李福兆在船上看著那邊兩輛車子開出:“怎么回事?”
李建國也滿肚子納悶。
這邊阿英對講機響了起來,接通之后阿勁的聲音傳出來:“你們就在船上等著電話,注意警戒。”
李福兆恨恨一拍吧臺,看著李建國:“建國,這......你知道他去哪?”
李建國看了看外面,搖搖頭,他倒是知道那地址,可這晚上又不是之前那地方,他根本認不出來:“好像就在這附近。”
李福兆輕輕吐了口氣,一肚子苦水不知道跟誰倒,苦笑幾聲,給自己又倒了一點酒,要給李建國倒時被擋開。
“現在不能喝!”
李建國搖搖頭,滿面憂容地看著艙外,他心里頭也知道這種事他要是跟著兒子只會是個拖累,只能在這里扛著,又不能讓李福兆看出來自己沒啥本事。
李福兆也不勉強,自顧自地喝了一口,長長吐了口氣:“說到這印錢,何賢當年有件事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
“當年濠江市面上用的有三種錢,一是港幣,還有就是銀毫和本地大西洋銀行印的澳幣,香江淪陷后,港紙就真如紙了,濠江一時間物價飛漲,何賢跟葡人說要在本地多印錢,當時印鈔紙在香江,他就是帶著人偷著來這里運鈔紙回去......”
李建國微微點頭:“鈔紙很特別。”
“嗯,很特別。”李福兆捏著下巴有些出神,“更特別的是這印錢的事啊......香江現如今是匯豐和渣打在印錢,回歸之后,我覺得這權力應該收回。”
李建國微微嗯了一聲。
李福兆拿起酒杯:“祝順!”說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