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早從深城發過來的密傳,更詳細的還沒有發過來。現場抓捕的二十名案犯......有一半是有臺灣背景!”紀朋飛沉聲說道,看了一圈眾人的表情,“這些案犯已經由那邊的同志送去花城,說是用船。”
“用船?”
“是的,具體這船是什么來路尚不清楚,這上面說會沿珠江上行,五百噸的貨輪,案犯都在上面,押送的人員是香江工委會的。公安部這邊你們要組織一個專案組下去處理此事。”
周正抬頭看看那兩人,估計這二位就是那專案組的負責人了,不知道名字。
“現在到了哪里?”一個公安抬頭問道。
“四點出發,三個小時.....那船沒開過江也許速度會慢得多,所以現在到了哪里,我們還不清楚......”
“第二份資料是......”紀朋飛深深吸了口氣,“我們掌握了一份名單,有可能是這些年借投資返鄉名義來大陸搞破壞的臺灣情報人員。”
他的目光落在另一人身上:“同樣也要一個專案組。”
周正翻到最后也沒看到什么名單,只是紀朋飛當著他的面說出此事,必然又是李一鳴所為。
這小子,已經能干到這種程度了嗎!?
周正滿腔的血都沸騰了起來。
兩個公安走后,三人相視一會,紀朋飛端著茶杯發了好一會呆,突然看向周正:“老周,這個李一鳴哪來這么大的本事?”
看來真是那小子做的事了,不過怎么就做出這么大,周正也很茫然,只得含糊說道:“他破案子是很有一手。”
周正看了看手中那份文件簡報,假鈔案子這都是通天大案,機器一響黃金萬兩,假幣可是真真不得了的事:“這案子是不是之前就有線索?”
這話一問后周正稍微抬眼看了看這正副兩主任的表情,心中咯噔了一下。
盧平面顯尷尬看向紀朋飛。
周正便知道答案了,心中暗暗一嘆,李一鳴這舉止恐怕又是不討好的了。
大案要案,就像是大病重病一樣,都是潛伏時久,范圍廣大,爆發起來才更顯得嚴重,破起來時,也是得抽絲剝繭一般耗費時日,人力物力更不用說。
李一鳴這短短時間過去破的案子,八仙飯店也就算了,這假鈔的事回頭挨處分的不知道得有多少。
“沒有,往年都以為是臺灣那邊印過來的,沒想到香江就有一家。”紀朋飛有些出神,沉默半晌又道:“昨天他到過濠江,濠江那邊現在爆出了疫病,要跟那個黃志恒做辯護的律師進了醫院,吐血不止......現在還在搶救,另外還有幾十個同樣有各種不適吐血癥的人也進了醫院......”
周正臉已經繃不住了,眼睛圓睜,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這話要是單獨來說,他還只是聽聽,現在紀朋飛意思很明顯,這些事也是那小子干的,至少是嚴重懷疑的程度。
“什么意思?”周正挺直胸板扭頭。
紀朋飛拿起煙給自己點了一支,吐了口煙:“我覺得這不是什么意外啊!”
周正不說話。
“李一鳴小同志很能打?”盧平小聲問道。
周正摸摸下巴琢磨了一會,苦笑了下:“我沒見過他的身手,不過他處理小偷那個事......應該是吧!破這個案子有沒有人受傷?”
“我們自己這方面,沒有!那邊的...就不知道了!”紀朋飛表情無可描述。
周正略微放松了下,摘下帽子擺在桌上,看了看那紅五星:“不管你們怎么樣,可我覺得,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