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李一鳴手指輕輕叩著桌面,他看了眼李建國,“我現在就可以知道哪些人以后會出問題!哪些人會是什么定位!”
“可......”李建國看看兒子,聲音壓得極低,“你之前沒說啊!”
“之前資料不全,我說不上來,只是......”李一鳴稍作猶豫便接著說道,“我當時就想不可能只有老毛子出事。現在關鍵我已經找出來了。引子原來是在這里!”
“就是這事?”李建國看向門口,皺眉問道:“他有問題?”
李建國此時心情極為復雜,之前他還覺得一鳴好像對霍應東太不客氣,現在他又感覺簡直是太客氣了。
李一鳴搖搖頭:“不是,他只是見識不夠。會做點生意,最多懂得齊家,離治國還遠著呢!那事,應該跟他沒關系,......但香江絕對是有不少人跟著搞事!我已經讓人整理這些年的報道,回頭會專門列個清單!”
“這個事是個引子,但犯下大案的人之前肯定劣跡斑斑。”李一鳴目視電話機,“人都是會成長的!”
“所以你斷定黃志恒有積案是因為這事?”
“對!事實也是如此,這個世界上就沒什么事是沒有跡象的,但我不能亂說,因為這種事牽扯很大,甚至這都不能直接說出來,因為有些事別人沒想到,你說了,他會學。好事壞事都可能是教材,......”
李一鳴看著父親,“我得確定時間,地點,事件,以及這其中的因果關系!提前就得把苗頭撲滅!”
“現在有了?”
“對,就是這個事!放大十倍百倍就是了!”
李一鳴沉沉吐了口氣,抱起肩,目視前方地圖:“很多人記憶深刻的事,每年到那個時間都會重新被提起,然后如果加上別的一些因素,哼!”
“別的什么因素?”
“工作分配問題,社會體制問題,生活里頭各種煩心事,加上天氣熱,還有...嚴打過了六年了,新生代流氓也不少了!”李一鳴抱著肩,語氣輕輕,卻透著一股子狠厲。
建國同志看看兒子,莫名一陣心悸,不禁想到那一天在榕城那個破廟里頭,發現那泥像里頭并沒有空洞時那小臉上滿滿的失望,還有自己勸他之后,他那激動叫出聲的那句“我們沒有”......
所以這么長時間,這些事他都憋在心里,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思考著,李建國眼睛微微濕潤,扭過頭呼了口氣。
一鳴弄出戰球這項目,看來遠遠不只是開發一個體育項目這么簡單,更像是他自己情緒的一種宣泄!
李建國又看看地圖:“你有辦法的對不對?”
“當然,其實之前那個就是辦法,大學生就安排回家鄉支教,流氓就年年嚴打,社會治安要嚴抓。”李一鳴搖了搖頭,重重哼了一聲,“我估計明年后年也會有同樣的事發生,所以這個政策越快推動越好!”
李建國默然點頭:“我知道了,我恨不得現在就回去!”
他捏緊拳頭,在香江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基本知道兒子做事的方式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回去讓國家來接應,不能再讓一鳴孤軍奮戰。
李一鳴瞄了眼父親:“我會安排的。”
“現在還沒聯系上,你還有那個泥的事,......”李建國站了起來,走到地圖邊上,指著一個地方。
邊上那張簡版的地圖上,并沒有李一鳴所說的騰沖。
反而是在繁體版的地圖上有這個地點,離著緬甸極近。
李建國轉頭看著兒子:“這地方很遠啊!而且這里交通肯定很不方便。”
李一鳴點了點頭,有些無奈:“所以書上的資料很多都不準,說從昆明坐車一天,就現在這條件,至少得十天。而且具體在哪,也沒有說,......”
“那怎么辦?”李建國眉頭緊皺,兒子交待的這個事似乎也是極為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