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霍應東在房間當中輕輕踱步,琢磨著還有什么疏漏之處。
霍震亭看著父親:“這些資料也帶過來?”
“都有用,...華人各地分會,只有這些是現成的人手,......有了資料,正好計劃做得細一些。”
霍應東抬頭看看這房間,嘆了口氣,“我們不占地利,李家跟著他做了幾天事,說不定這些都是現成的,回頭人家拿出的計劃更好,我們豈不丟臉?!”
霍震亭恍然,同樣也看了看這樓,這樓上樓下全都是李家的人,就連這辦公室也是姓李的。
進而一想,霍家豈止是不占地利,人和與天時那是一樣也不占,原本霍家還能占點人和,但剛才那通爭執,人和也沒了......
“是了,剛才李國寶就知道他會寫歌。”霍震亭唉聲說道,論對李一鳴的了解,李家有點過分。
“何止寫歌,人家知道得多了,你要多留意,李家對他相當了解,你看那一句句話都說到點上,音樂公司,報紙,什么事張口就來,都不用他多話,直接做得妥妥當當,......”
霍應東閉眼吐了口濁氣,胸悶。
“怎么會做到這種程度?”霍震亭也是摸不著頭腦,“他這個人背景到底是什么?”
霍應東搖搖頭:“早晚會知道,現在不用打聽,惹人不快!”
霍震亭趕緊點頭:“我知道的。”
兩人心知肚明,李一鳴在香江做這些事,無一不是牽連極廣影響巨大,既然香江那些人諱莫如深,那原因極可能就是不方便多說。
他們也不是沒有旁敲側擊地打探過,只是誰都說不太清楚,但要用勁打聽,那也是犯忌諱的。
霍應東指了指桌子。
霍震亭趕緊拿筆:“爹地,我們先做!”
霍應東瞄了眼筆記:“我念,你寫!”
“他說的這幾條我都記住了......”
“豈止這些,他應該是有意沒說幾點,看我們能不能寫得出來,......說兩句呵呵......”霍應東搖搖頭,事到如今他如何不知道李一鳴心里肯定有一個完整的計劃,無非就是挑人去執行這些具體事務。
“這戰球協會,必須抓在我們華人的手里!”霍應東喃喃自語,“這相當于擺擂啊!”
霍震亭突然有些興奮:“爹地,他必然是對我們另眼相看,否則不至于這么快就定下你當這主席!”
霍震亭微微一頓,看著父親:“他選我們家操持這事,會不會因為我們姓霍?”
霍應東失笑:“怎么可能,...不過就這個事,香江也沒別人比我合適了,我做的那些事,難不成是白做。
他想必也看出這點,你看李福兆急吼吼又怎么樣......而且這事沒點膽子怎么做得了!”
霍應東說到這時頗為自得,八三年時,幾個消息傳來,說臺灣那邊要殺他,派了三組人馬來香江,他也只是報以哈哈大笑,只是嚴加防衛,江湖上都說他膽如波大.....
“也是,他應該也不是光憑喜好用人,我那邊貝家父子就在玩沙盤,應該也是他的安排。”霍震亭低聲說道,“不過只帶了建中一人。”
“又不是拜年,全家都來那就奇怪了。什么玩沙盤,估計也跟別的什么計劃有關......”霍應東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不過想必也是中央有人給他一些指示。”
他抬頭想了想,也不確定會是哪位首長打過招呼。
霍震亭也是眉頭舒展,所謂朝里有人好辦事,這就是實例了,湊近父親低聲問道:“那他之前跟你說那些事,你覺得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
“說得這么沖,當然是他自己的話了,小孩子脾氣我哪還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