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應東伸手,李福兆搖頭:“這事,他知,我知,現在...”
李福兆手指霍應東胸口。
接著拿起桌上的一個打火機點著,放在煙缸上,看著這張紙慢慢地在火中蜷曲化成灰燼。
霍應東手微微動了一下,像是要把紙抓起來再好好看一遍。
“單憑這鬼斧神工的謀劃......”李福兆伸手揚了揚,撣去煙霧,右手一指墻上示意,“天下三分可期!”
霍應東順著李福兆手指看去,那是一張世界地圖。
李福兆手指上顯眼的戒指,霍應東很是熟悉。
他知道李福兆是共濟會的人,那些會員自比石匠,這鬼斧神工自然就是對這計劃的至高評價了。
天下三分啊!
這世界我們華人要占三分之一!
還是至少占三分之一?
丟!壓力好大!
霍應東長身而起呼了口氣,好像胸口壓了塊大石一般走動了幾步,回頭:“有幾條...幾場戲,我還未看明白!”
李福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招手示意他坐下:“不急,大概就是這些事,做著做著就明白了。”
他也不擔心霍應東馬上會出去嚷嚷,這老頭不可能是二五仔,否則李一鳴不會讓他當那什么戰球協會主席,要知道那其實也是個相當重要的職位,大把摟錢不說,更有可能會是明面上的國擂。
說到底,李福兆還是覺得李一鳴是在測試自己這些人,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以后自然就淘汰。
以李一鳴的心性,在這種民族大計之前,想擋路的都得有橫死的覺悟......你當他是個孩子,那小子可是手上沾過血的怪物。
霍應東倒不知道李福兆心里有那么多想法,他只是在心里琢磨著這些項目的負責人問題。
戰球這項目他知道是自己,而另外幾個項目,除了華人文化基金這個事后面寫著馮秉芬之外,都沒有人名。
難道全讓你們李家包圓了?
“他還要我做什么?”霍應東輕聲問道。
“你我應該都是操盤手......”李福兆低聲說道。
“操盤......不是他咩?”霍應東疑惑又問。
李福兆搖搖頭,他心里很清楚,李一鳴這樣的人物以后很可能難得出國,到時這些海外的業務也必須有信得過的人操持,這里頭項目至少有一大半得有商業管理頭腦,他不相信內地有多少人能比香江更強。
從李一鳴愿意分出百分之五的股份給這些合作者的態度來看,聯合華人精英是他必然的舉措,所以早晚肯定有別人會加進來,
也許就是明天那場東亞交易會之后,會有無數世家打破頭都要擠進門來求合作。
與其那時霍家知道這個消息,不如現在就由李福兆來通知到位,他相信以霍應東的為人應該知道輕重。
“他過些時日就要回內地了,再來也不知何時。”李福兆輕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這些項目我仔細想過,幾乎是無懈可擊。”
“幾乎?”霍應東猛然抬頭。
李福兆伸手示意:“只看時間長短,做得多好,做得慢會給人可趁之機,所以以我判斷,他應該希望三年小成,五年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