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兆摸摸下巴:“內地的用意是什么,看一鳴的舉止就知道了,他來香江,不光是做事,肯定也在放風,我們現在不就已經知道了咩?”
九一八是什么日子,那是事變之日。
香江與內地中央信息交流并不順暢,好在李一鳴來了這里,一時間倒像是給香江吃了定心丸,又安了個發動機。
“其實我還不甚清楚。”李福善搖搖頭,“看他的態度,對于判例法并無抵觸,也說立法者難以考慮周全,法官責任很重。別的還真沒有細述。”
“回歸之時還早,這事慢慢商量。”
李福樹展開報紙:“內地開會六天,此次香江的報紙倒是沒有亂報道什么,只是揣測這七五計劃與免計劃之間的關聯,我們應該如何表態?”
“他可沒讓我們說什么,多做少說,我覺得目前我們與內地默契尚好,”李福兆想了想,“香江時報目前最要緊的就是做那地震預測的轉載,千萬別誤了大事!”
三人同時點頭,已經都知道了這件事,雖然還有些將信將疑,但布下的計劃里頭,大家的責任都不重,就算弄錯了,也有李一鳴代表大陸兜底。
“霍應東呢?”李福善問道,“怎么不見他在?”
“他另有安排,那邊的事也多,大家各有分工,若是有要我們做的,自然會說。”
如今李建國已經不在,由何五陪著北上,估計是去匯報工作,那么接下來這幾天就是關鍵。
論地位,香江肯定是高于濠江,論親近度,濠江又高于香江,但兩地之間也是交聯甚廣,濠江那何馬崔三家在香江也有許多生意。
再看霍應東,也是濠江賭場的大股東。
偏偏李一鳴的最開始布置全局是在濠江,說不定哪天內地會把珠海跟濠江經濟綁在一起發展,李一鳴肯定有這種計劃,只是他沒直白說出來而已。
現在看來,在香江布置的手數倒是更多一些。
李福兆挺直腰板,沉聲開口:“我們今日,要把這東亞交易會開好,這名字可不簡單,必須做出名氣。”
“這交易會,恐怕不能是那種人人都可進的。”李福樹沉吟說道。
“沒錯,如果說做得大了,我們這地方都不能用,但如果做成俱樂部式的,那么在這里完全可以,甚至可以一季一次!”李福兆開口說道。
“我見他在那邊,沒想要過來的模樣。”李福善好奇問道。
“他就算過來,也不是專門為了這事。”李福兆看看左右,“東西已經出來了,能不能賣好是我們的事,賣得不好,我們在他眼里自然......”
李福樹點了點頭:“阿章那個醫學中心也是很重要,原本放在這里也好,現在若是讓我來回跑也是浪費時間。”
“他是不想把所有東西都弄到李家牌子下,”李福兆嘆聲說道,“這個倒是明說過。”
李福善突然哦了一聲。
三人看他。
“我離開前,他跟我很隨意地說了句話,”李福善有些出神,“他說,合理的社會里頭,每一個社會角色都必需有明確的權責劃分,讓我有空組織人手研究一下。”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李國寶奇怪問道,“肯定是這樣的吧?”
“他說的是每一個社會角色,每一個!”李福善看了看自己的大侄,“哪本法典里頭能說全到每一個?”
李國寶哦了一聲:“倒是,如果說是每一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