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先生,我不知道你怎么稱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馬德里問道。
“我姓李,名字在報紙上寫著。”李一鳴淡淡說道,李用的是粵語。
馬德里疑惑地伸手拿過一份資料,放在手邊,重復著:“LEI?”
張民用在邊上思索表情嘀咕:“雷...”
這音若是姓,那只有這么一個了。
馬德里掩著聽筒看看張民用:“你想說什么?”
張民用想了想:“可能是假名。”
“......”
張民用拿紙寫了兩個漢字,又標上音:“他說姓雷,中國內地有個姓雷的名人,習慣做好事,所以很多人做了好事不留名,也不求回報,就會說自己叫這個名......”
居然還有這種典故?
馬德里疑惑看著張民用,放開手:“MR.雷,......之前我問你回報的事,你......也可以提要求,你這個版權...”
李一鳴翻了個白眼:“不用多說,這次就算是無償了,不過我看現在到處都是你們那邊的報道,你們收費了嗎?”
“什...么?!”
“那些電視臺報紙電臺都在報道你們的事,你們居然沒跟他們收費?去了解一下吧,他們現在廣告費賺了多少,市值又高了多少!你們的損失不想從這上面找補回來嗎?沒有想過?”
“......”馬德里很是無語,“哦...那...”
“抓緊做你的事吧!這里頭商機無限!”李一鳴打斷他,“對了,既然你有個好翻譯,我送你一首歌吧!歌名叫作,傷心太平洋!中文普通話,讓他翻譯出來,......”
李一鳴說完,啪地一下把聽筒放在三用機前,按下播放鍵。
音樂前奏響起,一股傷感的氣息自聽筒里灌了進去。
“傷心....太平洋!”張民用迅速寫下漢字,再用西班牙語翻譯出來。
馬德里眨眨眼,居然還有歌,這雷先生準備得是多充分?
歌詞他完全聽不懂,這個交給張民用,馬德里開始想怎么賣報道權??嗯應該很簡單,不給錢就滾!讓他們離開!
一一
離開真的殘酷嗎?
或者溫柔才是可恥的。
或者孤獨的人無所謂......
歌詞已經唱了出來,張民用筆走龍蛇,還好這是首慢歌。
馬德里抱著肩低頭看著張民用寫的內容,是中文,知道他要記完再翻譯,也就不催了,坐在邊上安靜地聽著這歌。
無日無夜無條件
前面真的危險嗎?
或者背叛才是體貼的。
或者逃避比較容易吧
風言風語風吹沙
往前一步是黃昏
退后一步是人生
風不平浪不靜心還不安穩
一個島鎖住一個人~
…....
新歌,下午剛從超凡那邊送過來的,已經進廠去錄制了。
傷感略帶沙啞的音效,是工委會首席好嗓子連續唱了一天一夜出來的效果,反而讓這歌的感染力爆了表。
李一鳴神態悠閑地翻看著資料,李福兆若有所思地聽著歌,手指在桌邊打著小節奏。
這歌讓他感觸有點多,他不知道那電話對面的墨西哥總統能不能體會如此深的人生意境。
歌放完,李一鳴掛上電話。
馬德里默默無言看著張民用把西班牙語標上,很直白,比原文長了好多。
“對嗎?”馬德里有些不確定。
“肯定對,就是這個意思。”張民用很肯定,看看馬德里總統,“您看這歌詞好像就是寫這個地震,......”
馬德里點點頭,還真的是。
離開真的殘酷嗎?這個看看外頭大家搬家的場面就知道了,多可怕的場面,多殘酷!
或許溫柔才是可恥的,我要是不忍心折騰,那我就是可恥的!
馬德里越看越覺得這歌寫到了自己的心里,可惜自己不懂中文:“再放一遍,剛才那個歌!”
“是!”
歌聲起,馬德里目光一行行往下跳,接著眼皮狂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