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嚴重?”盧平聽得是又震又驚,在他的知識體系里頭可從來不知道有這些事,甚至連血型他都只知道ABOAB。
“所以啊,......你們以為生孩子這么簡單?優生優育不是四個字,后面一堆知識,能不能生,什么時候生怎么生,胎兒有沒有問題,......”
李一鳴點點桌面:“這些都應該是常識,你要讓大家都知道,你就得把工作做起來。
就算有人覺得老百姓不重要,他也得想想自己邊上有沒有人會出這種事,你說對吧?”
盧平抹了把汗,不關心老百姓只關心自己邊上人,這種人肯定是有,至于是誰,反正...反正不是我....
周正搖搖頭,對著李一鳴笑道:“對了,你還要保留血樣...怎么留?”
“血樣只要涂在紙上就可以保存,等PCR那個機器弄出來之后,就會逐步分析DNA,放在數據中心里頭。以后只要是出現需要確認人的事,到電腦上一查就知道。”
“感覺很有用。”
“是啊,非常有用,想像不到的大用處,短期那就是查案,我說過,一查一個準,刑事案流氓案件除非沒發現沒人舉報,不然哪個都逃不掉......”
李一鳴很認真地看著兩人,“舊案也可以翻出來重新審查,前幾年的案子肯定有弄錯的,判了死刑還沒執行的,馬上通知下去先暫停!”
盧平筆記得飛快。
“被冤枉的,也要查前因,查責任人,回頭國家給賠償。”
盧平筆一頓,國家給.....賠償嗎?
倒也是應該,就是不知道又得花出去多少錢。
“賠償標準是......”
李一鳴豎起三根手指:“有受到身體傷害的,一是國家給治,二是從被抓開始,按著礦井工人工資三倍來發錢。三是在當地公開恢復名譽。”
“為什么...是礦井工人工資?”周正有點好奇。
“因為環境很像啊!你莫名其妙把人抓進去關起來,又被打又被嚇,還天天面臨生命危險,給個三倍工資不過分的。”
“這么說,其實跟我們敵后工作人員更像......”盧平嘀咕道。
“敵后?”
李一鳴搖搖頭,身子抬頭看了看天花板,“那不行,要給大家一個感覺,就當是去執行了一個危險的生產任務,而不是轉成對組織的怨恨,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暗示,可以有效減小未來社會矛盾。
你們想想是不是這樣,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太純粹了!人都是會變的......”
盧平尷尬點頭,這又是話里有話啊!
這少年要批評人,常常直接得很不客氣,但往往也讓人無從反駁,口口聲聲人都是會變的,估計心里秉持的是性惡論那一套。
“那以后會不會有人故意頂個罪然后......騙取國家賠償?”盧平問道。
李一鳴眉頭一挑,頗為贊許點頭:“不錯,你能想到會有這種事很好,......不過欺騙組織跟國家耍流氓...罪也不小吧?”
盧平啞然。
周正失笑:“老盧,你就記下發過去,讓他們去討論,先通知各地死刑暫停,別誤殺了就來不及......”
盧平嗯嗯點頭,馬上出門傳紙條,當然只要說死刑暫停的事,那邊有李建國,肯定就知道怎么回事。
這個事確實要抓緊通知,誰知道那個PCR機器哪天就直接弄出來了。
以李一鳴的效率,也許再有一個月就能轟轟烈烈地把那些像電火鍋的東西鋪到縣一級,再然后就是發現大量錯案....別到時發現人已經沒氣了。
這邊周正看向李一鳴:“那個案子能查多久的?”
“很久的,只要當時有留下身體上的任何東西都可以查,......”
李一鳴目光沉沉:“它還可以做確定人之間是不是有血緣關系。”
“哦?真的?”
“真的!所以可以很容易確定孩子是不是親生的,如果發現不是,那么就得問一下孩子怎么來的了!”
“拐賣案......”
“不光是這個。”李一鳴嘆了口氣,看了眼周正,“所以在鄉村這邊打擊流氓也要抓緊。”
“嗯?”
“你們想想,百萬軍人復員回鄉搞建設,如果說發現在服役期間愛人被欺負了呢?有了這個技術,很多事都瞞不住。”
周正臉一黑,盧平更是屏息凝氣。
他剛趕回到桌前,氣息未平又吃一驚,差點嗆出聲來。
“所以要早就考慮到這個不穩定的因素,如果發生這種不幸的事,犯罪分子已經被抓和沒被抓,對于受害者來說,那就是兩種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