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登手一頓:“那你的研究數據有沒有泄露過?”
“我...我不知道...我的研究結論是發表了,也許他們看到了?但...”
“但什么?”
“但我想像不出來,根據我的數據能做出那種預測,那也是不可能的!”
“唔....”
“對了,能不能安排我去中國訪問?”齊溫斯基突然問道。
伍登點點頭:“這正是我們的計劃,但可能性也不大......”
“為什么?”
“不確定,可能和一種病有關。”
“AIDS?我沒有!”
伍登笑了:“你已經知道了?”
“當然,學校里對中國方面的消息很關注。”
香江,東亞大樓。
啪!
“內地這個通報,海外定有媒體把這事與濠江那病說成一個事,那邊競爭公司正好可以大規模拒收貨品。”霍應東隨手擺個黑子。
啪!
“無妨,香江貨品,內地可以吃得下。”李福兆也應了個白子,“濠江還要關幾日,以我看,年底。”
李福兆跟霍應東正在下一盤快棋,兩人身后各站著一人。
李國寶看著對面霍震環,兩人眼里都有些異樣的神采。
雖然都在小李生面前時,兩人都是依安排做事,但也是各有側重。
好比說商業上頭,李一鳴也是根據兩家的產業,以及各自的表現來分配任務和利益。但在這一次通報墨西哥華僑時,卻是由霍應東出手叫人,那邊也認這個牌子。
李福兆其實心里是有點不舒服的,但也沒辦法,洪門的人他去叫,比不了霍應東去叫。
接下來好多事,兩家作為小李生的得力臂助,明里合作,暗中斗氣,也很有意思。
現在兩人要比拼的是對時局的推測,這也是跟小李生學的,如果是小李生在,兩人說完就可以聽到“正確”的見解。
但這時,小李生可不在,正好一起倒出來,回頭看看誰對。對得多的人,以后說話自然可以大聲點。
對于身份地位到這層面的人來說,這很重要。
五秒內沒接上,另一個就可以下,最后就是看誰的子多。這也是跟小李生學的,以快打慢,還得打準,下得對手應接不暇。
啪
“濠江本來就沒什么外銷貨,靠的是賭業,這些日子就是那幾人在賭,博的是一口氣,爭的是這里的面子,月底開標,他們還能再賭下去?”霍應東拍了個黑子。
“那是你覺得。總有辦法讓他們再賭。”
李福兆笑笑,隨手在棋盤一角放了個白子,“海外賣書賣雜志,也不受進出口的影響。而且當地就業,交點稅,省得他們覺得沒錢賺。”
霍應東看了眼李福兆,這本是他要說的,沒料被李福兆搶先講了,想了一下,又啪下黑子:“民眾知道這種病,對節欲倒是有幫助。此事對我們的人往外走的影響也有一些。”
李福兆拍得更快:“這病按著內地說法,也就是亂搞關系,再加上輸血,我們華人又不必跟他們混在一起。我們在海外已經買了一些地。”
啪
“我也買了不少,這病未必不能治!時機未到。”
啪
“阿章說,現在病人多在美國。那就是不讓美國人入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