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握住他的手,舒服的喟嘆了一聲:“是啊!
也許,是過的太幸福了。
所以,總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
現在,每天都在想,時間要是過得慢一點,更慢一點,就好了。
這樣,孩子們就不會那么快,就長大。
就不會張開翅膀,飛去外面……”
說到這里,她忽然想到什么,伸手從抽屜里摸出一張畫紙。
畫紙上,拓著交握的手印。
那是兩年前,元宵節玩鬧時印的。
當時,調皮的小次,踮著腳把金粉撒了他們滿身。
“你看這兒,”她指尖點著邊緣暈開的痕跡,“這兒是小魚兒啃的牙印。”
顧時暮低笑時胸腔震動,震落了她發間半懸的玉簪。
烏發如瀑散開的剎那,他忽然關了壁燈。
月光霎時洶涌而入,將兩人浸在澄澈的銀白里。
“我們洞房那天,月亮也這么亮……”他的嗓音,突然沙啞,指腹摩挲他嫩白的臉頰。
唐夜溪羞紅了臉,閉上眼睛,想要抱抱他,卻不小心拽開了他睡袍的系帶。
素白綢衣滑落時,沾染了潔白的月華。
顧時暮忍不住低笑:“夫人今天怎么這么著急?
嗯?”
唐夜溪:“……”
她只是不小心而已!
真的!
“不過……”顧時暮湊到她耳邊,輕吻她的耳垂,“我喜歡夫人的著急……”
他含住她耳垂輕咬,滿意地感覺身下人戰栗。
月光突然被流云遮蔽,屋內暗下去的瞬間,唐夜溪握住他作亂的手。
散落的發絲垂落在他胸膛,像黑綢裹著白玉。
顧時暮低笑,將她整個人圈在懷里:“夫人,來,先生疼你……”
唐夜溪臉紅:“好好說話,別說這些怪話!
你……”
她話還沒說完,尾音就消散在他的吻里。
顧時暮就著仰躺的姿勢,扣住她的后腦,將他們在一起的幸福甜蜜,釀成恩愛癡纏,盡數傾注。
月光重新漫進來時,照見他們十指緊扣的手,婚戒在黑暗里閃著微弱的星芒。
紗帳被夜風掀起又落下,將斷續的低語與輕笑濾成朦朧的夜曲。
一切,都美的讓人心弦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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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日。
吃過早餐后,唐無憂和唐承安照例來到晴園。
按唐無憂的意思,他們就不該休周末。
讓他說,他們的工作就堪比休閑,完全沒必要雙休。
可是,唐承安卻振振有詞的說,雙休時,他們可以幫他姐看兩天娃,減輕他姐的負擔。
反正,唐承安就一個意思,他就要雙休,不然,打死他,他都不干。
唐承安休周末,擼娃,讓他一個人工作,他也工作不下去,就干脆和唐承安一起雙休擼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