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爬起來,轉身朝著來人的方向跪好:“卑職聶浩然,給大將軍見禮!”
大將軍夏侯琢瞪著眼珠子:“我他媽的也是瘋了,不惜跑死馬的晝夜兼程的趕到這,就為了看看你們兩個這個慫樣子?!”
他罵了一句還不解氣,又一腳踹過去。
這一腳踹在聶浩然的胸口,把聶浩然踹的向后翻倒。
下一息,聶浩然馬上就爬起來,重新回到大將軍夏侯琢面前跪好。
“卑職犯了錯,卑職認!請大將軍親手處置了我,大將軍的兵,不該有我這樣的孬種!”
劉勃軍也跪過來:“請大將軍軍法處置我!”
夏侯琢又一腳將劉勃軍踹翻出去:“你們現在倒是不怕死了?倒是一副老子什么都扛得起來的樣子?”
說到這,夏侯琢的氣就好像實質化了一樣能從七竅里燒出來。
“你們他媽的不是心疼你們的兵,你們是他媽的不信我。”
夏侯琢怒視著聶浩然:“當初打渤海,我不知道劉勃軍那一營兵馬損失了多少人?我不知道我的兵死傷有多慘重?”
“我說讓你帶兵去遼北道海岸戍守,有沒有和你說過要把那一營兵馬補齊?我可曾說過一句要把這一營番號撤掉?”
聶浩然抬起頭看了夏侯琢一眼:“大將軍沒有說過,是我......”
夏侯琢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在聶浩然臉上,看那只手最終還是停在了距離聶浩然的臉不到一寸的地方。
“你們......你們他媽的有事,為什么就不和我說?”
夏侯琢忽然眼睛就紅了,鼻子也酸了。
“是覺得老子罩不住你們?是覺得老子看不起你們?”
聶浩然看到大將軍眼睛都紅了,他先繃不住眼淚直往外流。
“大將軍,都是我一念之錯,我只想著讓死去的弟兄們多拿些......命都沒了啊,就多拿一些。”
劉勃軍拜伏在地:“大將軍,我也有罪。”
夏侯琢仰起頭,這個在戰場上廝殺了半生的漢子到現在也不想讓眼淚在這種場合流下來。
“攻渤海都城,劉勃軍你有先登之功。”
夏侯琢還是沒忍住,眼淚順著臉往下流淌。
“我回長安之后要在陛齊,但上報補齊了。”
夏侯琢:“我一生坦蕩磊落,因為你們的事我卻做了縮頭烏龜,做了一個跳梁小丑。”
“我沒敢給你報功,是因為兵部有功必核......核查的人到了福祿縣,難道不是一眼就看到你們虛報?”
“我的兵,帶著三百多名勇士,死傷近三百,破渤海都城,先登斬旗......就因為你們虛報,我沒有報功。”
他淚水長流:“你們兩個,是我夏侯琢這三年來的心病!”
看著聶浩然和劉勃軍,夏侯琢怒道:“我確實應該斬了你們,然后自縛于陛
聶浩然和劉勃軍同時叩首:“請大將軍處置!”
“滾去守島!”
夏侯琢再次仰起頭,背轉過去。
“三年之后......我府里,自有你們兩個的住處。”
說完這句話后,大將軍大步而行。
聶浩然和劉勃軍兩個人想追出去,可跪在那兩條腿都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他們不怕死,他們真的是害怕讓大將軍蒙羞了。
大將軍為了他們一定已經想到了許多,準備了許多,甚至還要在陛
可就因為他們兩個自己不爭氣,大將軍的一生第一次有了污點。
他們兩個也能想象出來,這三年,對于大將軍來說有多少個晚上夜不能寐。
他們愧對大將軍,大將軍就不愧對陛下?
葉無坷沒有告訴他們兩個,朝會上文武百官都同意了對他們兩個的酌情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