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語氣中也能看出,她們當時確實是打算獨占這筆錢的。
羅飛心不動聲色的問道,“所以之后你們就真的斷絕關系了,再也沒有來往了”
“可不,鬧了那么一回后,茶華就嫁去了楊大偉的楊家村,逢年過節一次也沒回來過,倒是楊大偉隔三差五就要上門來鬧一場。”
“他來鬧什么”
“當然是要錢了”提起這事,張蘭就來氣,“同志你說他憑什么來要錢,這錢跟他有關系嗎”
“反正我當時就覺得他和茶華在一起,其實就是為了這筆錢,果然后面他隔三差五的就家暴,后來你們也知道,茶華被他打跑了,這么多年都沒有蹤影。”
“嗯,基本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對了阿姨,我聽說陳茶華準備逃走之前,曾經給你們打過電話,是不是有這回事”
“有。”
“那她當時是怎么說的,你還記得嗎”
“記得,怎么不記得。”張蘭說著忽然就咬牙切齒起來,“那天我和她舅正在地里摘玉米,大概早上十點過,她忽然就打個電話過來,說什么她受不了楊大偉天天打她,已經決定和別人逃到外地去,讓我們別找她了。”
如果只是這些,張蘭肯定沒必要說得這么生氣,所以羅飛推測,陳茶華后面肯定還說的有別的。
果然張蘭長出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本來她說這些也就算了,可她莫名其妙的說完這么一通后,居然又說什么她這么做對不起楊大偉,所以讓我們把那筆錢給楊大偉你們說她是不是腦子被打傻了,自己都被打成那樣了,還覺得對不起他。”
聽著她的抱怨,羅飛和楊肅對視一眼,也覺得這不合情理。
陳茶華當時都想著跑路了,明顯是對楊大偉又怕又恨才對,所以她又怎么會覺得對不起楊大偉,還主動要把父母的賠償金給楊大偉
羅飛還是比較傾向于他之前的推測,或許打電話之前陳茶華就已經被楊大偉給控制了,甚至可能她打這通電話的不是出于自愿。
“阿姨,那她當時打電話的語氣是什么樣的,是高興開心還是害怕驚慌”
“這我那知道反正她就一個勁在電話里哭,不過我感覺她應該是高興的,畢竟楊大偉對她一點也不好。”
“行我知道了,對了那楊大偉知道陳茶華這個決定嗎”
“他當然知道,說是茶華也給他打過電話,為此他沒少上門來鬧,不過他也不想想,他都那樣對茶華了,我們怎么可能把錢給他”
“那也就是說,他現在也還會來鬧”
“那倒沒有,前兩年他鬧得比較兇,后來把她舅氣急了說要去上派出所告他,茶華失蹤都是他干的,要讓他賠人,許是見從我們這里討不到便宜,后來他就漸漸消停,這兩年也很少再來了。”
之后羅飛又問了一些情況,就從張蘭家里出來了。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一點半了。
本來還想去村里四處轉轉的,現在時間也明顯來不及了。
兩人只能先開車離開,打算等下一次再過來。
因為下午還要繼續去蹲守楊大偉,兩人就沒有回警隊,而是決定去鎮上隨便吃點什么,在直接去棋牌室。
路上,兩人照舊討論起了剛剛從張蘭那得來的線索。
經過他們一番梳理,目前已知的情況。
第一點,楊大偉是知道陳茶華的父母有筆賠償款的,甚至他當初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才接近陳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