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邸別墅,一間專門布置的畫室里,一個神情專注的男人,一手拿著一根畫筆,另一只手托著一個調色盤,身上系著圍裙,正對著一張釘在畫架上的畫布涂抹著什么。
畫室周圍的墻壁上,掛滿了各種色彩鮮艷、立體感極強的畫作,仔細看下方的簽名就會發現,這里所有的畫全都是一個名叫王學斌的畫家譜繪的
這一幅幅珍貴的畫作,被這么隨意掛在了墻壁上,要是被懂行的畫家或者一些具有美術鑒賞能力的人們看見的話,絕對會心疼的不得了
倒不是心疼這些被隨意處置的大作,而是心疼那些貴的不得了的繪畫工具和顏料實在是太糟踐東西了
油畫的作者好像是顏料批發商一般,恨不得把所有的顏料全部堆砌在一幅畫上。
不僅如此,顏料還用的特別的厚,所謂的立體感就是由此而來的
一張薄薄的畫布,上邊掛著三四斤的顏料,不談畫作的藝術價值,單看成本,沒有個大幾萬都下不來
真不知道油畫的作者到底是搞油畫的還是搞雕塑的,畫室里浪費的顏料加在一塊兒,起碼雕個維納斯不成問題,還是三頭六臂的那種
咚咚咚
“進”
一筆畫完,專注的男人退后兩步,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滿意的點了點頭,將調色盤與畫筆隨手放在一旁,轉身看向了畫室的門口。
“學斌哥哥,公司發來的有關未來發展戰略的文件,傻妞已經看完了”
“看完了”
摘下身前的圍裙,隨意的擦了擦沾染著顏料的雙手,抬頭看著一身可愛的女仆裝的傻妞,微笑問道
“那你看到了什么”
聽到王學斌的話,一身女仆裝的傻妞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猶豫片刻,踟躇的說道
“傻妞傻妞傻妞看到了絕望”
“絕望怎么說”
聽到傻妞的答案,王學斌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隨手端起擺在桌上早已放涼了的白開水,制止了傻妞給他添熱水的動作,笑著問了起來。
看到王學斌擺手的動作,傻妞了然的放下了手里的水壺,跟在王學斌的身后出了畫室,一并向著書房處走去
“學斌哥哥,按照星火集團的發展計劃,通過信息、資本、關系等手段形成實質上的壟斷。
以后的人們想要通過商業手段實現階級的躍遷,要么被星火集團收購,要么被惡意競爭到破產。
到了那時,星火集團的規模會無限制的膨脹,成為籠罩在所有人頭上的一片陰云。
人民的利益被一步步的壓榨,他們也知道自己在被榨取剩余價值,但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這還不絕望么”
“哈哈”
聽到傻妞隱隱透出一抹同情意味的話,王學斌仰頭笑了起來,坐到了書房的辦公桌后,雙手拄在桌面上,看著傻妞輕聲說道
“但是,未來終究會走向這一步的,哪怕這個人不是我,不是星火集團,還會有南極鵝、還會有芝麻開門、他們的所作所為將會比星火集團更加的過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