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逸對這個女人早有領教,這個女人狠毒起來,什么事都干的出來,看到她,他便忍不住想起五年前那可怕的一幕,若若怎么是這個女人的對手,小叔不在家,若若和她在一起,肯定會受傷害的。
看到馮嵐手中的鞭子,再看唐初若蒼白的小臉,擔心的問:“若若,你是不是受傷了?走,我帶你去醫院。”說著就要帶唐初若走,懶得與馮嵐這個瘋女人在這里浪費口舌。
馮嵐見狀卻不依不饒,幽幽開口:“怎么?被我說中了,要帶著這個賤人逃離是嗎?”
曉是穆蕭逸的脾氣再好,遇到馮嵐這樣的瘋婦,也會被氣到,他可以不在乎別人怎么說他,可他不能讓若若背負著莫須有的罪名,看向他,清澈的眸子漸漸變得沉而冷:“我念你是小叔的生母,不想與你爭吵,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辱人名聲?
說出這樣的話,是對你有好處,還是對小叔有好處。”
“哼!你少在這里假惺惺的,怎么——這腿是真的好了?”馮嵐的視線落在穆蕭逸修長的雙腿上,冷笑一聲道:“還以為你會在輪椅上坐一輩子呢!”
說到這個,穆蕭逸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唯有這樣,才能壓制住心中的怒火。
如果當年他雙腿不出意外,他就不會在國外待那么多年,也就不會錯過若若,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害的。
“讓你失望了。”穆蕭逸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冷。
“從當年你的奮不顧身便可看出,你是個有心機的男人,那么做,不但贏得了謹言的信任,還得到了穆老頭和老太婆的心疼和愧疚,讓他們對你是疏于防備,接下來,你就可以在暗中設局,不管你怎么做,他們都不會懷疑到你,而所謂的喜歡學醫,不過是為了掩蓋你的野心罷了,他們會被你騙,我可不會。
穆氏集團是謹言的,誰都別想從他手中搶走,長孫又如何,最后偌大的穆氏集團還不是落在我那見不得光的兒子手中。哈哈哈——
遲早有一天,我們母子會將你們穆家所有人都踩在腳下。”馮嵐輕藐的看了眼穆蕭逸。
“你以為這是小叔想要的嗎?小叔與你不同,他是穆家人,他不會做傷害穆家人的事。若你還有點心,就請心疼一下小叔。”穆蕭逸冷聲道。
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挺不幸的,父母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跟著母親離開穆家,可是母親太忙了,只能把自己放在外公外婆家,從小便沒有得到過多少父母的愛。
卻沒想到小叔比自己更不幸,雖然母親忙沒時間陪著自己,但至少她是愛自己的,擔心自己在穆家受委屈,情愿讓自己放棄穆家繼承人的資格,也要帶自己離開。
可是小叔呢!明明有母親,可是這樣一個母親,還不如沒有,小叔所有的傷害和痛苦,可說都是他的生母給他的。
“心疼?我是他的母親,我自然會心疼他。以他的出身,若是我不對他狠心一些,他怎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和性格?還不早被你們穆家人吃的骨頭都不剩了。”馮嵐惡狠狠的吼道。
穆蕭逸搖搖頭:“穆家沒有你想的那么可怕,穆家更沒有把小叔當外人。”
其實小叔來到穆家之后,穆家的人對他都很好,雖然現在與父親有一些矛盾,但一開始,父親是很疼愛他的,自從五年前,自己因為馮嵐雙腿殘廢,父親才漸漸疏遠了小叔,再加上后母總是在父親面前挑撥與小叔的關系,才會漸漸的兄弟不和睦。
但即便如此,父親也從未對外說過小叔只是爺爺的私生子,可見在穆家人的心中,是把小叔當穆家人的,從未覺得他不配做穆氏集團的繼承人。
“哼!你們穆家人最虛偽,最會演戲,少在這里假惺惺。你們是覺得謹言有管理能力,所以才會讓他繼承穆氏集團,說白了,你們就是想讓他為你們賣命,有一天時機成熟了,便會將他一腳踢開,由你們去接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么如意算盤。
穆家要么由我們母子據為己有,要么被你們擊敗,一無所有,你們穆家是絕不會與我們母子共存的。”馮嵐惡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