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立春眼睛一亮,連忙鉆上前來
“立人叔家里還有兩個后門,那天出事后,我跟幾個兄弟都查看過,從內里上了拴,沒被人打開過。”
一大屋子的活人,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趙福生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這個年輕人二十來歲,相比起其他人麻木的神情,他眼睛晶亮,神色靈活但值得趙福生注意的并不是他的神情,而是他的臉上,數道抓痕十分明顯。
抓痕之上,一層經由指甲抓撓后呈細碎鱗片狀的皮膚碎片浮在四周。
她看了一眼,又轉頭去看張傳世,向他招手
“老張,過來。”
張傳世聽到此地發生了詭案,已經是渾身都不自在。
他與鎮魔司比鄰而居多年,可是見識過鎮魔司辦案的方法的,那令使死亡率奇高,像是一茬一茬被割的韭菜似的,死了又有人來補充
“大人大人饒命”
他哭喪著臉喊,不敢上前,擔憂趙福生坑他。
“過來”
趙福生沉聲喝斥了一句。
張傳世不情不愿的磨蹭著腳步向前。
他在趙福生面前站定之后,趙福生突然伸出手,伸手往他臉頰處抓去
張傳世下意識想躲,卻慢了一步,趙福生牽住他臉上的死皮一撕嘶
這老頭兒發出倒吸涼氣聲響,突然一把將臉捂住
“大人您”
一塊葉片大似的皮痂落到趙福生手中,像是一層蛇蛻,張傳世摸了摸臉頰,隱約覺得臉有些火辣辣的痛。
“這是什么”他一見趙福生手上捏的死皮,就知道自己誤會了。
可是這死皮什么時候有的,他竟全然不清楚,而且趙福生為什么要撕這死皮,他也不得而知。
“皮。”
趙福生回答了一句。
她總覺得這皮膚組織十分重要,可惜一時之間無法將所有的線索串連起來仿佛有一部分重要的信息缺失,使得這樁鬼案仍陷入迷霧之內。
“你先收好。”
趙福生總覺得這皮痂不簡單。
這狗頭村的風水確實不好,她注意到這些村民臉上或多或少都有抓痕,張傳世的臉上竟然也有。
一個詭異的念頭涌上趙福生心中,那她呢
她伸手去摸臉頰,卻摸到臉部皮膚光滑細膩,仿佛新生嬰兒一般,并沒有摸到飛揚的皮屑及粗糙的手感。
趙福生心中的疑惑并沒有消失,而是皺眉道
“我們先進屋看看。”
說完,她將手里的殘皮往張傳世懷中一塞
“收好。”
張傳世打了個寒顫,將那皮握在手中,看了半晌,一臉嫌棄
“誰會收這東西”
說完,他眼珠咕嚕一轉,接著順手一扔,甚至以鞋底踩上去壓了壓,回望四周時,發現并沒有人看他,趙福生已經在村民們眾星拱月的包圍中往武立人的大宅內行去。
照村民們所說,武立人的爹在村中算是高壽,活到了七十一歲,上個月二十一號才死,武立人家中一妻八妾,共生了二十七個兒子。
因此武立人的房子在武家村是最大的,修建得異常氣派,在村民眼中無異于皇宮似的。
但趙福生一踏入房舍內部,卻感覺到了一種詭異的死氣。
房子確實很大,按照并不十分講究的三進制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