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的人皮關系著鬼案線索,而鬼案又與她性命息息相關,這女人亂抓亂摸,希望沒有把這拼接的皮破壞了。
她吩咐張傳世
“提燈過來。”
張傳世自然也看穿了女人小心思。
如果不是趙福生有事要他辦,他非得給這人兩巴掌不可。
他提燈上前,兩個女人安撫著哭泣的女人出去。
候在外頭的武立有連忙上前詢問,幾人低聲私語中,不多時怒罵聲、摔打聲并夾雜著女人的細聲哭泣一并傳進屋中。
“他們是在做給您聽呢。”張傳世恨恨的道。
趙福生搖了搖頭,小心的將剩余的線頭挑開。
幾人先前做了大部分的工作,余下的線頭很輕易被她拆除。
她將上面的被單揭開,再將包布一并拉下垂落,被子里裹夾了兩層細薄的麻布縫制而成的褥子。
趙福生將上面一層厚褥小心的揭開,中間夾著的一層薄軟人皮便映入她的眼簾中
因為先前女人隨意亂摸的緣故,那人皮有一側略有些皺,但那婦人害怕被人發現,動作不大,這人皮并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
這張拼接而起的人皮與被褥同寬同長,趙福生粗略估量,至少有一米五寬,近兩米長。
它與普通的皮痂截然不同,它更加平整,近乎光滑細膩,質感要比抓撓之后普通的皮膚好許多。
最令趙福生與張傳世感到有些詫異的,是人皮的一角被人匆忙寫了幾個大字上去。
字體不大,從位置看,是在蓋子橫面的中間,歪斜扭曲,有些怪異。
兩人初時一看,竟沒認出是什么字。
趙福生并沒有急著去辨認字,而是試著比劃了一下,說道
“被子是武立人蓋的,如果他睡在床上,被子蓋至他脖子,那么他只需要稍微用指頭一撥,便能將針腳撥歪一些,露出這一排字。”
以他躺睡的位置,字就在他面前,他是能看到的。
也就是說“這字可能是武立人寫的。”
說完,趙福生彎下腰,將那字看得更加清晰。
字體像是被人以針點戳刺,墨汁沁入內里留下淡淡的印記。
且字是反面的,應該是武立人挑開被子時所寫。
她想到這里,伸手便將人皮被子牽了起來。
張傳世見到這一幕,后背發麻,總覺得既不詳又有些不妙,他心生抗拒,后背都開始鉆心的癢起來了。
此時的他還沒有切入記憶的關鍵節點,回憶不起武大敬死亡的全部經過,但他已經知道村中有鬼,且鬼的殺人方法就是與皮有關。
他瑟瑟發抖,但他想起趙福生睚眥必報的性格,且又格外記仇。
自己若在此時退后,將來總有他生不如死之時。
這樣一想,恐懼感甚至壓過了厲鬼的威懾,他提著燈上前,將人皮紙照亮。
人皮被子被牽起來后,從正面看去,那字果然就清楚了。
上面寫著
“我家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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