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以肯定的,是武大通的長子因為其生母是拐來的緣故,注定了這個孩子見不得光。
假設這個死人腹中被生剖出來的孩子本來就是天生的鬼物,那么趙福生現在幾乎就可以給它的殺人法則標注一定的特性了
陰影、隱形、見不得光;它的存在是忌諱,提到了它便相當于主動進入厲鬼的感知之內。
與趙福生馭使的厲鬼殺人賜福再索命不同,這厲鬼是每提到一次,便會抓撓身體,繼而會有大量皮膚脫落。
最終厲鬼取命,人會爆裂,此人一死,其他人關于他的記憶便會扭曲、混亂,甚至于徹底遺忘。
這個厲鬼的法則是相當厲害了,改變人的認知與記憶。
若非趙福生生性多疑且細心,稍糊涂一點,恐怕最后怎么死得都不清楚。
她隨即想到了今晚查看武立人家的怪異之處。
從村民的口中可以得知武立人家有錢有勢,兒子眾多。
但今晚一入武宅,趙福生卻發現許多房間像是久未住人了,并且經過她的檢查,在每個房間都分別發現了不同的皮膚碎屑,還像是年代不同。
雖說村民堅持認為武立人的兒子時常出外走動,但趙福生并沒有受這些旁枝末節的瑣碎線索干擾。
無論如何,她只牢記一個認知此次厲鬼擁有改變認知、改變記憶的逆天能力。
如此一來,真相就隨之浮出水面武立人早受厲鬼禍害,他生育的二十七個兒子在之后的時間里先后死去。
不過厲鬼的逆天法則發揮了作用,村民并沒有感知到村中有厲鬼的存在,渾然不覺。
甚至武立人恐怕自己都沒有感覺到,被蒙蔽在鼓中。
一想到武立人多年來一直與鬼同居,直到最后自己也死于厲鬼之手,趙福生不寒而栗。
她擔憂自己之后記憶再受影響,正想抬頭叫張傳世去為自己尋支筆來,卻聽到了不遠處有個女人的尖叫聲
“啊”
接著剪刀哐的一聲落到了木腳踏上,其他兩妯娌靠頭過去,正要說話,那女人抖著喊
“有有東西”
她一面喊,一面壯著膽子掀開被子一角,其余兩妯娌見到里面的情景,發出驚呼聲。
“大人。”
趙福生點了點頭,將卷宗一收,重新放回自己的袖口內,大步往床榻邊行去。
武立有家三個女人見到被子里的皮后,早嚇得魂不守舍,趙福生伸臂將她們排開
“走開。”
她上前一看,被子上的線大半已經被拆除。
只是其余兩個女人較為老實,一直低頭拆線,沒敢往被子里摸。
而另一個女人則心眼稍靈活,她聽到這被褥是從武立人家搬出來,便聯想到武立人家是村中有名的大戶,家里富得流油。
趙福生又讓她們拆被子,指不定被子里藏了什么值錢之物。
一想到這,女人心生貪婪之心,挑線挑到了大半,眼見其他兩個妯娌都在老實干活,她便忍不住伸手摸入被子中結果摸到了一張冰冷滑膩的皮。
她一摸到這物,生物本能預感令她大驚失色,因此尖叫出聲。
趙福生一站過來,便看了這女人一眼,喝斥了一聲
“閉嘴”
她的目光銳利,女人的小心思在她眼神之下似是無所遁形,女人又慌又怕,捂著臉哭。
兩個妯娌也一臉不知所措,簇擁在她身邊。
“出去。”趙福生懶得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