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和朱暖曾經是同一個工廠的工友,朱暖第一次流產的時候,因為不懂傷了身體,而當時的小雪曾經給送買了兩盒補身體用的葡萄糖。
朱暖一直記住小雪對她的這一點點好,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沒少幫她,但她這樣也很好,她也不用再記掛著那一點點好,再感恩那一點點小恩惠。
現在,她可以放手報復這個害死她孩子的女人。
“把錢拿出來。”
“沒有。只有八千。不信,你問老古。”這個時候,老古是肯定不會接朱暖電話的,因為古太太不允許。
小雪有恃無恐,堅持只有八千。只要她不承認,朱暖也不能咬她肉是不是?
“不拿?真的不拿?”
朱暖了解老古,也了解小雪,她肯定小雪貪了兩千。
既然有人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對一些人,就要入暴風驟雨般的猛烈。
春風化雨般的溫暖?
扔給狗吧。
“拿出來。”朱暖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把水果刀,抵在小雪的臉上,“或者,你想讓我把這八千也用在你身上?我不介意的。八千,應該能祛疤無痕吧?”
認識了好幾年,小雪第一次見到這樣冷狠的朱暖,被嚇得腿都軟了,但還是嘴硬,“真沒有。朱暖,真的,只有八千。聽說,這八千還是老古的私房錢呢。”
“你覺得我會相信?”
朱暖的刀在小雪的臉上游走,然后刀尖在小雪的
a上戳了戳,“可真夠厚的。”
“拿出來。否則,直接平胸。”
小雪被朱暖陰冷狠辣的目光給嚇住了,她不懷疑,要是再堅持,朱暖就能毫不客氣的給她一刀。
小雪帶著哭腔,“我,我包包里。”然后梗著脖子吼,“在我包里。”
朱暖推開小雪,從小雪的包里拿出兩千,“殺了我的兒子,還想貪我的錢?你哪來的臉?”小雪當然不承認,“關我什么事?你的孩子是被古太太打掉的。而,而這兩千是,是老古給我照顧你的辛苦費。”
對。
就是辛苦費。
“呵。你這理由怕你自己都不信。還有,這幾年,你一共借了我五千,趕緊還。否則,我就找人劃花你的臉,在你的臉上寫‘欠債不還’四個字。”
因為小雪是家里人的搖錢樹,不管賺多少都被她爸媽搜刮去養兄弟。如果正好處在兩個男人的交接時間段,青黃不接的時候,小雪可能連吃飯的錢都沒有。
因為家庭同樣重男輕女,朱暖對小雪多了幾分同情心。所以,每次在小雪需要的時候,她都會毫不猶豫的把錢借給小雪,接濟她。
一方面是同情,另一方面是記著曾經的那一點點好。
當然,朱暖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所以每次都會要求小雪寫欠條。
朱暖慶幸,她一直要求小雪寫欠條,否則這錢還有可能要不回來。自問這些年,她對小雪也算是有情有義了,但小雪卻因為妒忌而向古太太告密,應該還說了不少她的壞話,甚至揣測她偷偷生下孩子的原因。
否則,古太太不會如此暴怒。
朱暖眼里的恨意釀成暴風驟雨,一字一頓,“我不會放過你的。”
沒有了恩情,就剩下恨意滔天了。
朱暖把小雪的緊身裙用力一扯,側邊就開了線,“你的男人,我要了。雖然他比老古老,比老古摳,但是呵呵。但是,就為了惡心你,我也要了。”
陳知年拉住朱暖,“沒有必要為了別人的錯誤而糟蹋自己。”
說真的,陳知年也是第一次見這樣剛的朱暖。
失去了孩子的朱暖,好像突然脫了枷鎖一般,活得更真實,更自我了。
“呸。說得好像你很了不起,不也是‘雞’嗎?”小雪諷刺的笑看著朱暖,“你不也和我們一樣,又臟又惡心?憑什么看不起我們?人老珠黃,你哪來的自信還能隨心勾搭?”
“呵呵。我和你,當然不一樣。我是家養雞,而你是散養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