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暖笑著搖搖頭,冷冷的推開小雪,“阿年,我們走吧。”
陳知年看一眼病房里的人,一個個都尷尬又奇怪的的看著朱暖和陳知年,她們都沒想到,原來朱暖竟然‘雞’。
一般女人對擁有這個稱呼的女人,都會退避三舍的。
陳知年假裝沒看到大家尷尬的眼神,笑著和大家說再見。病房里的幾個人都沒有出聲,看天花板,看地板,看你,看我,就是不看陳知年和朱暖。
陳知年嘆口氣,很無奈,但也能理解。
“阿年,對不起,讓你和我一起被鄙視了。”朱暖惡狠狠的瞪了小雪一眼,如果不是這個賤人出來亂說話,也不會害得阿年跟著她被人看輕了。
陳知年驚訝的看著朱暖,“你不叫我‘南南’了?”平時,不管陳知年如何糾正,但朱暖都堅持叫她‘南南’。
但住院后,朱暖好像就換了個稱呼,叫她‘阿年’了。
“阿年,更親切。”
“你喜歡吧。”一開始,陳知年不想再多個小名,但朱暖堅持她也就隨她高興了,反正不過是個名字。
但現在朱暖突然不叫了,她反而有些奇怪了。
如果真要追根究底,朱暖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就是突然的不想叫了。
“我們走吧。你要不要去和你的周醫生打個招呼?”
“不用了。他正忙著。”陳知年扶著朱暖,小心翼翼,“慢點。”
“其實,我已經沒事了。不就是流產嗎?”又不是第一次。而且,她經歷過更加慘烈的流產,不也一樣在第二天就起來繼續正常上班?
女人啊。
看似柔弱,其實在需要的時候,在沒有人可以依靠的時候,都特別能抗。
朱暖站在醫院門口。
陳知年:“這里不容易攔車,我們往前走一段。”
朱暖搖搖頭,繼續等在醫院門口,直到看到整理好妝容和衣服的小雪從醫院里走出來,朱暖立刻撲上去。
兩個女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如果不是擔心影響了病房里的黃姐和吳姐,剛剛,朱暖就想要打人了。
陳知年沒想到,朱暖等在醫院門口,竟然是為了揍人。
“阿年,避開些,我收拾這賤人。”
朱暖把失去孩子的一口惡意全部撒在小雪身上。
再美的女人打架的時候也像梅超風,使用的招數都是九陰白骨爪。
朱暖身體虛弱,但她比小雪高,而且,憑著一腔孤勇,奮勇無敵。
兩人一邊打一邊罵,你罵我賤人,我罵你人渣;你罵我惡心,我罵你爛貨來來往往,全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詞匯。
陳知年站在旁邊,連勸架的姿態都懶得做,避免殃及池魚,后退三步。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有些丟臉。
陳知年再后退三步。
圍觀的人群一邊看熱鬧,一邊猜測,老婆打小三?姐妹爭男人?
短短的兩三分鐘時間,就產生了好幾個版本。
醫院的保安也站在人群里,遠遠的沒有靈魂的勸架。
罵夠了,打夠了,沒有力氣了。
兩人終于停了下來。
曾經的小姐妹成為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