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姐,她說想要和你見面談。”周康成也無奈,對方簡直就把他們當成了救命稻草,死抓著不放。
陳知年看了一眼時間,“可以啊。明天或者后天?”今天肯定是不行的,她還要趕回家看看周辭白到底做了什么好吃的呢。
其實,不用看,不用猜,肯定是白切雞。
誰讓陳知年喜歡白切雞?
“年姐,我們就在你公司樓下。”周康成的語氣里是濃濃的無奈。
陳知年傻眼,“什么?”
她還想早些回去呢。
“那你們等一會吧。我還有十多分鐘下班。”
陳知年再次見到黃姐,比去年住院的時候精神了些。
“黃姐。”陳知年笑著和她打招呼,“新年好。”
“嘻嘻。新年好。”黃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站在她旁邊的男人矮矮的,看著就敦厚老實,一張黝黑的臉看著憨憨的。
沒有看到他們的包工頭,陳知年有些奇怪,這樣的事情不是應該有包工頭出面的嗎?
“阿年。”黃姐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然后深呼吸一口氣,然后板著臉認真又忐忑又害怕的跟陳知年說出現在遇到的難處。
黃姐很艱難的說出,希望陳知年能幫忙,他們保證一拿到工程款就立刻結賬。
“黃姐,相識一場,有些話我就直接說了。這些話是你們包工頭讓你跟我說的?還有,這樣的建材采購不是應該由你們包工頭出面嗎?”
陳知年阿爸也是個小小的包工頭,很清楚對于包工包料的工程來說,材料跟不上會有多嚴重。但這個包工頭卻讓兩個工人來找她?
是不信任她?還是不緊迫?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陳知年不想知道,也不想過問,但該說清楚的還是要說清楚。
黃姐有些不安,“他,他很忙。”
陳知年搖搖頭,“黃姐,我們認識,所以我長話短說,也實話實說”陳知年把自己懷疑說出來。
總之一句,他們的包工頭不可信。
“你仔細認真的想一想,如果我把材料賒給你,到時候你的包工頭使用了材料但卻不愿意結款怎么辦?我不認識包工頭,我只認識你,肯定會找你催款”
什么后果?
陳知年說得明明白白,這不是恐嚇,而是擔心黃姐他們太老實被人給騙了。
“這,這么嚴重嗎?”黃姐不安的搓著手,她的男人也是一臉的驚恐,他們都以為只要找陳知年賒到材料,然后就能開工。
像他們這樣的建筑工,一天不開工就少一天的錢。
但從來沒想過包工頭會騙他們。
是啊。
“有什么事,多看看身邊的人,或者多問問身邊的人,不要一味的往前沖。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工地為材料煩的人不多吧?”
黃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們沒有門路,沒有認識的人。”
陳知年搖搖頭,“還有一點,他們不信任包工頭。”所以,即使有認識的人也不會多說。
“應該也有人在盯著包工頭吧?”
黃姐點點頭,“大家怕,怕他跑路了。”
陳知年點頭,這才是聰明人。
“不過,包工頭是他們老家的,熟悉的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陳知年無奈的搖搖頭,“他跑了,你們能去他家打老人?還是打孩子?”還不是什么也做不了?
就好像當初大舅沒錢結算工資,躲在外面兩三年不回家一樣。
大家都是老鄉,明知道大舅家就在那,但能怎么辦?